这一下,让一行人都纷纷转头向他看了过去。
胡广刚好到了这人边上,见他脸上甚至还挂着泪珠,便勒住马对他说道:“你这汉子,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像个娘们一样哭泣算啥!”
那人抬头看去,发现是个锦衣公子,骑着高头大马,还带着一伙手下,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
他缓缓地站起来,捡过地上扔着的包裹,意志消沉地说道:“你们有钱人家知道什么,这么冷的天,要再找一份工有多难!”
说完之后,他把包裹搭在肩头,转头看了眼驿站。
自己把仅有的钱都拿出来孝敬了,以为能保住这份工,谁知延安府的捕快一到,使得这钱打了水漂。
眼下突然被赶出来,身无分文,又如何向娘子交代!
他步履沉重地往前走去,一边用充满了愁意的腔调叹道:“我家里婆娘有了身孕,要是没了我这份收入,也不知道以后怎么活,还能不能见到我那未出世的孩子!”
胡广一听,不由得沉默了,或者自己刚才说得话是有点过了。
他驱马赶了几步,和那汉子并肩而走,柔和了语气,友好地问道:“汉子,你是本地人么?”
那汉子转头看了他一眼,马上又转了回去,开口的意向都没有,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那好,我在米脂县城要待两天,找两个人。你帮我跑腿的话,一天一两银子!”
胡广这话刚说完,那人就豁然转身,满脸的惊喜,用不确定的语气吃惊地问道:“一天一两银子?”
胡广微笑地点点头,他对财物看得并不重。开出了一天一两的天价,其实就是帮这汉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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