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敦汉打开一瞧,银票,金银圆都有,不下几千块。
“全部分了!”
朱敦汉深刻的明白利益共享的厉害之处。
官位和身份只能强扭,而利益则是无往不利。
“弟兄们都辛苦了,都分了,一个不剩!”
“呜呼——”
“殿下英明!”
众多巡警们压抑不住心中喜悦,发出了一阵阵低呼。
多年来,瓷器、丝绸,茶叶,这三分产品给大明换来了海量的金银,即使这几十年白银渐渐外流,但物价依旧上涨,铜贵银贱。
开国时,年入二十块、十石大米的俸禄,巡警们是颇为阔绰的,但经过了两百年的时间,就显得微薄了。
京城居,大不易。
分了这些钱,去掉上官的,每个人口袋里至少落下几十块钱,这足以改善伙食了。
旋即,朱敦汉体会到什么是人心所向。
百号巡警,这回不需他的吩咐,自觉地分成了十队,由小旗带领,总旗和百户则跟着他行动。
踢门,拽人,绑人,捆枪,抢钱,一气呵成。
几乎是十分钟不到,一间鸦片馆就被搜查完毕。
不到半小时,足足两条街,七家鸦片馆,就被查抄完了。
得钱五万余,瘾君子两百多人。
巡警们极其兴奋。
平日里这些孝敬可是进了几个指挥使的肚子里,如今他们也能参与分账,而锅则是舒王来背,谁不快活?
于是,钱被分成了两堆,约莫三七分。
朱敦汉再傻,也明白七成是自己的,但他却没要,直接将这一堆钱票捏起:
“弟兄们,这点钱也叫钱?”
说着,他直接将钱甩到桌子上,颇有气势地踏上一只脚,高声:
“宛平几十万人,上百条街,这点钱就是九牛一毛中的一毛,甚至毛都不是!”
“咱们搞一票大的,三七分,你们七,我三,让大家伙都分上这一堆钱!”
“买房买田,娶媳妇!”
这番话,彻底点燃了巡警们的热情。
“抄,抄!”
街公们不敢指路,但巡警们却火眼精金,瞥一眼招牌就知道虚实。
深刻的诠释了什么叫主观能动性,什么叫地头蛇。
刚抄完第五条街,几百号支局巡警就涌上来,双目通红,满脸渴望。
朱敦汉一笑,人心在我呀!
他按照支局位置,安排本支局的巡警去查抄,拍着胸脯保证道:
“尽快去做,黑锅我来背,谁敢阻拦,直接押到我面前来!”
这下,巡警们彻底放开了,整个宛平县宛若大地震,皂衣挎刀巡警四处出没,闹得人心惶惶。
这时候,沈重终于逮到了罪魁祸首朱敦汉,厉声道:“舒王殿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顺天府尹已经在写弹劾的奏章了,巡城御史正往这边来……”
“哦!”
舒王品着茶,悠闲道:“我在执行公务,他们凭什么弹劾我?”
“刺客是英夷,您抓商人做什么?”沈重愤怒道。
背靠次辅,他胆气十足。
“是英夷不假,但私商却是打手,焉知你抓的那个就是真的,没有其他同伙?”
朱敦汉反问道:“沈指挥使拿乌纱帽打包票吗?”
“这……”沈重气势立马就泄了。
鬼知道这群人有谁参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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