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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痴,道白痴,长安城里有两个人最喜欢骂人白痴,一位是大唐皇帝陛下,还有一人自然便是宁缺。..
只不过皇帝陛下骂人白痴时向来不分场合情景,骂的光明正大豪气干云,宁缺却习惯于和桑桑闲聊时带着刻薄口wěn轻声点评他人为白痴,从里到外透着股小家子气,所以今天能在皇宫里与陛下一起肆无忌惮骂朝小树为白痴,他很兴奋也很ji动,唾沫星子四处飞溅。
白痴二字在幽静的宫殿里如雨纷飞,惹得皇后娘娘和一应太监宫女讶异又是好笑,紧紧掩着嘴,不让自己发出笑声,只是这等场面毕竟有些尴尬,皇后对身旁的女官使了个眼sè,带着宫女太监们悄悄离开宫殿。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宫殿里的君臣二人总算发泄完了对朝小树的怨气,气喘吁吁停了下来,白痴二字的尾音渐扬渐静。
皇帝从榻旁拿起一块方中,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望向宁缺,眼眸里lu出满意的神情,身为一代明君,有时候不免被明君二字束缚着不得快意,今日能够找到一人与自己同骂,令他很是安慰喜悦。
“你家那个小shi女究竟是怎么回事?天谕神座离开长安之前,也未与联把这件事情交待清楚,你们究竟如何商议的?”
皇帝轻敲案几,示意宁缺自己饮茶。
宁缺端起茶碗,却没有马上饮,回答道:“现在暂定的是三年之后再说,如果到时桑桑想去西陵,便去。”
皇帝问道:“与联讲讲你那小shi女的故事,怎么忽然成了曾静府上的小龘姐?怎么又忽然又成了光明大神官?”
宁缺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仔仔细细把自己当年在道旁尸堆里拣到桑桑,以及随后这些年的遭遇讲了一遍。
皇帝沉默稍许,感慨说道:“如此身世真是离奇难言,她与你的情份亦是世间少见,你要珍惜才是。”
宁缺点了点头。
皇帝看着他问道:“今日她为何没有随你入宫来见联?”
宁缺说道:“她去公主府玩耍去了,殿下一直与她感情不错,而且小王子隔些天没看见她,便有些想。”
皇帝听着他的解释,眉头微微蹙起,隐有忧sè。
宁缺明白陛下的忧虑从何而来,沉默片刻后说道:“陛下,这些事情虽说是天下事,但终究是家事。”
皇帝沉默片刻后问道:“夫子可有什么说法?”
宁缺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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