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祎记在了心里,路过卢氏坞堡旁边走下了安车:“郎手里只有五铢钱了,等到明天前往外郭城一并给了菽豆。”
卖炭翁一路上闷着不说话,听到了菽豆当车钱,堆笑了:“小郎君心善,翁明早直接来坞堡接你一起去外郭城。”
卢祎笑着目送安车离开了,视线望着随风飘荡的帐幔,希望看到翾风的倩影,只可惜一直到安车变成了小黑点也没能看到。
“不是郎所能染指。”
卢祎甩了甩脑袋,把不该有的想法甩出去,转身朝着坞堡的膳堂走去:“嫂子,郎回来了。”
“噔噔噔。”
楼廊口出现了一道俏影,孀嫂沈兰淑快步下了楼,来到了卢祎面前,接走了卢祎后背的行囊,又帮他脱去了细葛袍,只穿着一件宽松的皂缘领袖中衣。
沈兰淑手里还有一条麻布热巾,擦了擦卢祎脸上的风尘,麻布热巾放在了他手里:“饭菜烹好了,二郎去膳堂里坐下,奴稍后就把饭菜端来,记得用热巾擦一擦脖子。”
灶房里,热气腾腾,黑釉陶罐冒着白气。
沈兰淑挽着灵蛇髻,穿着一件素色束腰罗裙,背对着门口忙来忙去,从后面可以看出孀嫂堪称完美的身材曲线,玲珑曼妙,纤细的柳腰没有任何赘肉,肌肤细嫩白皙,如同剥了壳的鸡蛋,白腻光滑。
卢祎站在门口,一时间竟有些看呆了。
脑子里不由自主拿着孀嫂沈兰淑和翾风比较,发现了一个惊人的实情。
沈兰淑的姿容与翾风不相上下。
尤其是波涛随着沈兰淑忙着烹食,汹涌晃动起来,丝毫不逊色翾风的琵琶臀。
平分秋色了。
“二郎?”
沈兰淑侧着俏脸,抹了一把光洁额头上的香汗,困惑了:“你愣在这里作甚?”
“啊?哦。”
卢祎赶紧转过脸去,掩饰自己神情的不自然:“在想一件好事,等到丑奴一起过来用饭了,有事告知嫂子。”
沈兰淑拢了一下发梢,温婉笑道:“奴等着二郎的好消息。”
孀嫂拢发梢的细微动作,似乎是有极大诱惑,瞬间就让卢祎产生了一亲芳泽的污秽念头,吓得他赶紧摇头,甩出去不该有的念头,匆匆忙忙上楼了。
蕹菜,莼羹,鲈鱼,红漆食案上依旧是摆放着美味的饭食,沈兰淑总能用简单的菜蔬做出来堪比羊羹的美味。
天色还没黑下来,不用点亮青瓷雁鱼灯,沈兰淑推开了膳堂的两扇柳条窗格,地板上照射出了两道金红色光斑。
澧河波光粼粼,田地里汩汩流淌着水流。
沈兰淑看着窗外的阡陌田园景色,痴了:“奴若是带着族里住在庄园里,过着男耕女织的吃饱穿暖日子,该有多好。”
卢祎说道:“最多几年时间,郎定会带着嫂子搬进庄园里居住。”
一介寒门庶族不可能住在庄园里,这个世道的很多事不是有钱就能办到,没有相应的权势地位,有钱反倒成了一件坏事。
豪族殷氏付出了几代人上百年的努力,这才成为了澧河一带仅有的豪族,还是建立在代代有贤才的福荫里。
多数情况下,从第二代开始就要破落了,到了第三代又重新成为了寒门庶族。
田地买不到,需要借助权势强占。
沈兰淑知道这是一句哄她开心的话,心里依旧很高兴,又去端了青釉褐彩罐,里面装着两人的饭食汤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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