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骁,你可知道,自己为何有这次的牢狱之灾吗?”
“回禀官家,别人说微臣是行刺符王的主谋。但,那纯属是栽赃陷害,无中生有之事。”
杨骁缓声道:“有赖于官家之圣察,如今真相大白,微臣也被释放出来了。”
刘知远直勾勾的看着杨骁,似乎是想从他的脸上、眼中看出一些端倪。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杨骁从始至终都是那样的泰然自若。
如此少年老成,喜怒不形于色的杨骁,使刘知远既喜又忧,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杨骁,你对符王的为人,有何看法?”
“符王是微臣的恩主,微臣不敢妄议。”
“朕让你说。”
“这……”
杨骁装作一副难为情的样子,想了一下,就试探性的说道:“官家,以微臣之见,符王是一个老实人。”
“老实?杨骁,老实是为无用之别名,难道在你心中,符王是一个没有用的人?”
“这倒不是。”
“你还是念着他的好,感念他的知遇之恩。”
刘知远微微一笑,道:“杨骁,朕不瞒你说,其实这一次符王遇刺,幕后黑手是谁,还尚未查清楚。”
”不过,把你打入天牢,不给你饭吃。这是符王的意思。”
“朕猜测,这一次符王遇刺,可能是他自己所为。其目的,是想教训教训你。”
杨骁皱了皱眉头问道:“官家,这是真的吗?”
“君无戏言。不过,朕只是猜测,究竟是否符王自己所为,想着陷害你,这个朕也不得而知。”
刘知远笑吟吟的道:“符王此人,朕比你更为了解。”
“他外宽内忌,做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不失为中人之姿,却难成大事。”
“杨骁你效力于符王,难免可惜了。伱是一个忠厚人,且有勇有谋,胆识过人,朕很欣赏你。”
“朕想拜你为侍卫亲军马步军都虞候,改领麟州刺史。不知道你意思如何?”
侍卫亲军马步军都虞候?
麟州刺史?
这两个官职,可谓是不低的。
麟州刺史这一官职,对于杨骁而言是虚职,只领着一個刺史的俸禄,但“侍卫亲军马步军都虞候”,可是真正的实权高位。
属于是大汉高级将领了。
侍卫亲军乃是皇帝的亲军,其统官是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侍卫亲军马步军副都指挥使以及侍卫亲军马步军都虞候。
至于到战时,杨骁能带多少兵马,还不得而知,毕竟“都虞候”属于军中的第三把手,管的是严肃军纪,执法事宜。
“多谢陛下。微臣定为陛下,为大汉赴汤蹈火,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
刘知远笑容满面的点了点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事情,捋须询问道:“杨骁,朕和皇后,膝下还有一女玉仙,尚未出嫁,朕打算把她许配给你,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这……”
“嗯?”
见到杨骁略显迟疑的神色,刘知远的眉头一皱,面色不悦的道:“杨骁,你可切莫不识抬举。”
“朕的公主,普天之下不知道多少男儿求之不得。你还不想娶?”
杨骁摇摇头道:“官家,实不相瞒,微臣已经有心上人了。”
“人不风流枉少年。杨骁,你能对朕和皇后坦诚相告,足见你是一个实诚人。”
刘知远的脸上忽然多云转晴,笑吟吟的道:“朕听说过,你跟符王的长女两情相悦,却被符王棒打鸳鸯的事情。”
“既然人家瞧不起你,你又何必舔着脸苦苦哀求?”
“杨骁,这强扭的瓜不甜。朕希望你好好斟酌,切莫自误。”
“……”
杨骁不由得为之沉默,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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