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什么?”
霍弋毫不畏惧,直勾勾的回应着。
糜芳虽是国舅,但现在勾结江东的罪证已经落到了他的手上,即便是对其趾高气昂,他也是有恃无恐。
眼见面前这小子如此盛气凌人,糜芳可谓是怒火中烧,不过当他联想到现在正值江东袭来的关键时刻不宜将事情闹大,不由暗自忍耐着:
“你小子等着,等吴军到来接手了江陵,再跟你算账。”
他眼神颇为怨恨,恨不得生吞活剥。
这目光也被霍弋所察觉到,但嘴角只是微微上扬,丝毫不以为意。
他此番亲自登门,目的自然就是为了激怒糜芳令其对自己动手,唯有如此,他才能名正言顺让外面埋伏着的兵马杀进来强行控制。
若不然,不早日解决内奸,如何才能安心布置城防抵御随时将杀来的江东军?
见其脸色上怒容满面,却还是忍了下去。
霍弋见状,决议再度添一把火,不动声色道:“本将先前远在枝江据闻江陵城内频繁出现可疑人员出入糜府,糜太守该不会是欲勾结孙氏图谋荆州吧?”
此言一出,原本已经压抑住内心怒火的糜芳顿时警惕心大起,紧紧盯凝着霍弋,眼中似是已然杀机凛然。
“这小子究竟是当真得知了我与江东遣使往来的情况还是在诈我?”
他心下暗自盘算起来。
“此人必须除掉,要不然此消息透露出去,我性命难保!”
沉吟半响,糜芳联想到了先前由于自己筹措军粮不利导致让前线的关羽大发雷霆放话“还当治之。”
此番要是与江东合谋之事再传到关羽那边,他知晓到时候纵然有国舅这个身份也保不住自己的性命了。
毕竟关羽如今已经受封前将军,持假节提领荆州事,对州郡一应官员都享有先斩后奏之权。
深思到这,糜芳面上的杀意越来越明显,冷声道:
“霍弋,汝非要自寻死路,便怪不得我了!”
“怎么?难道本将所言是真,糜太守意图杀我灭口了?”
话音一落,霍弋面上假意闪过一丝畏惧之色,回应道。
“哼哼~是又如何?可惜汝今日是没办法走出府了。”
谁料糜芳冷哼数声,直接高声承认了。
旋即,他狠狠将手上杯子摔在地上,发出了清脆声响。
下一秒便见伏于大堂周边的亲兵各自手拾着刀斧冲了进来。
“哈哈哈~霍弋,汝受死吧!”
眼见自己多年来私下招募的死士就要将其围拢其中,今日他插翅难逃,糜芳面色上也放声狂笑道。
“是么?鹿死谁手,尚不一定吧?”
谁料霍弋面色冷峻,毫不畏惧的说道。
话音尚未落下,便见他迅速从席间起身转而犹如鬼魅般一眨眼的功夫就袭至了糜芳的身侧。
腰间长剑飞快取下拔剑出鞘,架在了他的脖颈上,冷冷道:“还要反抗否?”
霍弋暴起反抗这一幕明显是太过迅速,纵然是手执刀斧的死士们也一时未反应过来,见自家主人被挟持不由纷纷愣在了原地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不过糜芳纵是被挟持,依旧是颇为狂妄的挑衅道:“汝敢杀我么?”
“你觉得我死了,你能活着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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