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既然如此，稍后本官手书一封，让京都那边把产量往上提一提，如何？不过嘛，这种马，乃是当初我们双方定好的条件，现在用来让本官扩充生产线，是不是还有些不够？”

“你要知道，现在的产量，在大梁内部销售，算是完全足够。本官若是扩大产量，为的还是你们啊。若到时候你们再突然不买了，本官又该如何是好？”

刚刚因为王烈前半句话露出笑意的卡尔听到后面说的这话差点被一口气呛着。

听听这狗日的说的是人话吗？

欣赏着卡尔便秘似的表情，王烈继续给卡尔幼小的心灵施压。

“本官知晓，你们要这么多镜子，和什么劳什子存货没关系，应当是你们把主意打到了那什么新大陆与昆仑奴的家乡上。这些本官都不在乎，也没兴趣非得掺和一手，你可明白？”

“但本官不掺和，却不代表你们可以用这等拙劣的借口来糊弄本官。让本官看到你们的诚意，扩充生产的事情，自然好说。”

“该死！这大明人怎么懂的这么多？”卡尔对王烈表现出来的知识很是不忿。对方知晓了现在公司急着拓展市场需要大量镜子，对公司来说可不是个好事。

卡尔一开始糊弄王烈说要镜子用作存货就是为了不让王烈觉得公司对镜子的需求不是很高，结果人家反手就把公司老底揭开。

“那......王公子您觉得该怎么办好呢？”

没办法，在己方的目的已经被摸透的情况下，卡尔知道自己已经丧失了主动权，所以只能这样问道

“怎么办？简单。扩建生产线的钱全部由你方来进行提供，生产线建成以后，你方需要缴纳三百万两白银的保证金，确保生产线建造出来以后不会荒废。”

“当然，既然是保证金，自然不可能让你们拿不回去。条件也不苛刻，只需要你们能在五年内订购超过五百万两白银的镜子就行。能达成条件，五年后三百万两银子如数奉还。”

“贪婪的吸血鬼！”卡尔听到王烈这完全不当人的条件，眼一瞪，心里顿时骂开了。

讲真的，卡尔作为东印度公司的员工，平时也不是见过不要脸的，但像是王烈这样不要脸的他还真没见过！

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卡尔天真地想要唤醒面前这黑心资本家的良心。

“王公子您说笑了吧？这生产线是我们出资建造的，哪怕之后我们不订购镜子了，您也没有损失不是？”

“没有损失？！”

王烈声音顿时高了八个度，话语如同连珠炮似的就往卡尔脸上砸。

“生产线建造不用占据土地吗？这些土地难道不是本官提供的吗？生产线要是停了占用的土地怎么办？本官想要用这土地是不是还得找人来拆除生产线？拆除的时候是不是还要付工钱？这些是不是损失？”

憋着一腔怨气，卡尔经历完王烈唾沫星子的洗礼之后，也是无奈地同意了这明显就是在明抢的条款。

没办法，银镜这东西东印度公司不是没研究过，但事实证明在一个化学还没成体系的时代，想要单纯在只知道银子和玻璃两种材料的情况下研究出银镜反应就是在痴人说梦。

也就是说镜子如今全世界唯一的提供商，只有王烈。他们公司近来又在急着开拓新大陆和非洲市场，那除了伸出来脖子任由王烈宰割，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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