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鳞二哥不欢迎?”来人莞尔一笑,露出熟悉的如花俏颜,不是淑宁郡主周璇又是哪个,“真是枉费小弟一番口舌呢!”
“你们几个先看着,有事及时找我!”谢鳞很是无奈,知道眼前不是说话的地方,只好向手下人交代。
“大人自去,属下明白!”带队的罗方赶紧躬身应下,他在五城兵马司半辈子,大部分时间都是巡街,眼力自然不差,几乎在看到的第一时间就认出周璇是女扮男装,肯定不会傻呵呵阻拦,“现在已经快到亥正(晚上十点),想来不会再有事。”
所以,今晚你就不用回来了。
“小弟正好有处小院子,就在不远。”周璇扫一眼罗方就明白过来,人家看出了自己的身份,但她没有解释的意思,这种事情只会越描越黑,更何况她自恃身份,怎么可能搭理?“鳞二哥辛苦到现在,想来应该还没用饭吧?”
说完,她就当先一步向前走去。
谢鳞皱了皱眉,话说到这份上,他只能跟上去,人家明显有事。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不到百步就向东一转,进入一条只有主街附属的小商业街,一眼看到尽头,竟是一个死胡同,正对的是京城内的一条小河,河边有一处很是雅致的店面,两人顺势向南拐,就看见店面后的河边院墙上,有一座看着很普通的院门。
有意思的是,这里竟然是附近仅有的一座院门,其他沿河院落虽然不少,却都没有对着河面开门;又被一片早已枯黄的芦苇蒲草掩饰,若是站在河对面,不仔细根本看不到。
“不知郡主所为何事?”眼看着周璇亲自推开院门,站在南侧门框前“迎客”,谢鳞却没有急着进去。
“鳞二哥没注意吗?这就是我们合作的店面。”周璇一句话就让谢鳞一愣,立刻想起上次在丛绿堂时,听尤氏提起的小店,“如今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小妹还能不说一声吗?还是担心这里面有什么埋伏,不敢进?”
“郡主言重了。”谢鳞才不会在乎这点儿激将法,“既是生意上的正事,在下明日白天再来无妨,夜深了,还请郡主早些休息。”
说完,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向来路走去。
不只是因为怀疑,还有刚才和贾琏的照面。
忠顺王府与贾家是血仇,这一点京城稍有身份的人都知道,谢鳞同时和两家有交情,这在任何一家都不算问题,因为大家都是这么干的,但周璇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就在他和贾琏说话的时候出来打招呼,这里面要说没算计,谁信?
“若是鳞二哥当真这么走了,小妹就让人对外放出消息,说近期风靡京城各家后宅的‘荡F衣’,乃是出自你之手笔。”没想到的是,周璇仅仅好整以暇的理理发梢,“横竖你有做出‘安泰炉’的功劳,想必各家不会怀疑你的能耐。”
谢鳞表情一抽,已经抬起的脚步无奈放下。
设计出“安泰炉”是功劳,女性贴身衣物呢?
他完全没想到,这位郡主的路子这么野,从两人上次商谈到现在才多长时间?她不仅已经打开销路,还弄出不小的“声望”,这年月不论男女,但凡看到过的第一反应,都是“强烈批判”,然后慢慢的,男人的态度就变成了“让老夫好好批判一下”。
最后,这些东西依然流传开来,虽说弄了个“荡F衣”的骂名,却随着骂声销路大开,就连袭人都在一次舒服后提过,宁荣二府都有偷买的女眷,赵姨娘更是已经暴露,她听快要气疯的探春描述过一次,又问某人“需不需要”。
他只好向丫鬟解释这些贴身衣服的用途,还有女性穿这种衣服的好处,结果嘛,除了又来一场之外,连忠心耿耿的丫鬟都不相信他的话,只当他是想要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和“亲自批判”的贾政一样,假道学。
问题是,这些东西他司空见惯,却挡不住封建时代见识少啊!
反正就是一方面名声稀碎,另一方面被大量男女“严厉批判”。
但是,不管这些东西私下如何,表面上大家都是要进行残酷批判的,要是周璇真把他的“设计师”身份放出去,别的不好说,至少他在朝廷中再无容身之地,安泰炉的功劳也不会有人再提。
他是真没想到,原本只是找个财源,连是否有用都说不准,顺便在淑宁郡主这里扳回一局的小主意,竟然会弄出这种无语的后果。
说白了,还是只能归结为“时代局限性”,他疏忽了。
“郡主就不怕我鱼死网破吗?”谢鳞无奈回头。
“鳞二哥准备说什么?本郡主在卖,店铺是忠顺王府的?胆子不小啊!”周璇的笑容中全是得意。
“不敢!”谢鳞苦笑着拱拱手,认命的跟着进院。
对外宣传皇家郡主售卖“荡F衣”?确定不是九族活腻了?
再说,朝堂上的衮衮诸公又不傻,消息来源本就很广,要是这玩意儿卖了这么多,还是在店铺里卖,说他们没查出来源?那纯粹是在侮辱智商。
但是,知道了又怎么样?有谁敢说出去?想要九族团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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