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锅烧热后,五花肉放下去炒出油,放入半斤干辣椒翻炒一会儿侯,连续加入几勺子盐,然后铲到瓦罐里面。
用火钳从灶堂里面夹出炭火放入小火炉,瓦罐放上去加满水煮着。
等陈刽把毛肚收拾出来,瓦罐里面的水也开了。
“牛肚子有什么好吃的?”刘二看着满满一大盆毛肚片,嫌弃的说道。
“那是你不会吃!”陈刽夹起一片毛肚放进瓦罐里面汤了几秒钟,然后捞起来尝试了一下,咀嚼的咔嚓咔嚓的几下就吞了下去,笑道:“嗯,很不错,脆嫩,毛肚要这么吃,你们先吃着吧,我去收拾青菜。”
毛肚必须刷几下就吃才脆嫩,煮得太久会紧缩成一团,口感和吃棉布差不多。
两个老头将信将疑的坐下,一人夹了一片毛肚,学着陈刽的样子在瓦罐里面烫了几秒钟后就开吃。
“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
确实很脆嫩,能轻易就咬烂,而且毛肚裹上炒辣椒的焦香味,还有五花肉的油荤香味,吃起来口感很是不错。
“嘿,还行!”刘二难得的笑了笑,拿过酒葫芦给自己和酸秀才一人倒了一杯酒。
酸秀才也点了点头,说道:“确实不错,可惜我牙口没你好,吃起来费劲。”
陈刽把豆腐端到桌子上,说道:“牙口不好就慢慢吃呗,反正才吃了早饭,又不饿,诺,饿了可以多先吃两块豆腐!”
这时代的豆腐比较贵,一来磨豆腐非常辛苦,二来也是因为黄豆的产量并不高。
陈刽最后的三十文倒有二十文是用来买豆腐的,却只买到了两斤的老豆腐而已,说是老豆腐可含水量却并不低。
陈刽把青菜全部弄好了,又去劈了一些小块柴火备着,等下好加入小炉子里面,这才坐上桌和两人一起吃。
初春还非常寒冷,烤着火炉吃着火锅,再喝点白酒非常的舒服。
等陈刽坐下的时候,两个老头已经喝得有点晕乎了,不过兴致却非常高,聊天说话的声音都大了起来。
陈刽给两人一人夹了一块五花肉,“先把肉给挑出来吃完,再不吃都要煮化掉了。”
酸秀才摆了摆手,说道:“不急,煮化了喝汤也是一样,反正进了锅里它就跑不掉,你只管吃自己的,不用管我们!”
其实两个老头并不额,这又吃喝了一会儿,已经饱了,很少动筷子,就是举杯的频率都很慢,现在与其说是在吃东西,还不如说喜欢这种气氛。
两老头不吃,陈刽却不客气,他早就馋的不行了,来了六七天,也就吃过一次肉。
他现在正长身体,每天消耗又大,虽然一天吃两斤大米,可总感觉没吃饱,此时自然使劲捞五花肉吃。
可惜总共就一斤肉,还练了一些油出来,剩下的就更没多少了。
吃完五花肉,陈刽也放慢了速度,开始有意识的参与进两个老头的谈话里面去。
陈刽只是稍微引导了一下,两个老头就把自己的底细全部透露了出来。
刘二也是个孤儿,四十年前十来岁的时候,被上一任本县的刽子手收养,然后在十八岁的时候送走了师父接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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