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匈奴大个子严正威胁道:“信不信我明天就叫孙中书令将你们严加查办,直接打入死牢!”
石寒显得头头是道,义正严辞:“没有洛阳令,或者中央禁军‘前后左右四军’将军府执照,就是犯夜!”
石方煞有介事地大声当头喝道:“弟兄们,拿下!”
“是——”几十个人齐声答应了,咣哐掣刀而出,呼啦一声四散而开,包围了过去,便欲要动手。
“尔等敢尔,你们可知道我们抓捕的是何人?”那匈奴大胡子装腔作势,拿出威严来,大声喝斥。
钟熊楚也叱咤道:“谁知你是不是夜贼,冒充官方人员,正打劫绑架了朝廷重要人物?”
匈奴人高声申辩道:“这是中书令孙秀亲自点名要的重大人犯,曾杀害了门下通事令史张林,孙秀要拿了他去活祭已故的张林在天之灵。”
石寒断喝一声:“我们正是奉谕行事,谁听信你胡言乱语!把人留下,我们放你们走!”
匈奴大胡子“刷”地抽出腰刀,恶狠狠地道:“那就休怪本将无礼——”
正在双方对峙之间,石方策马早从身后冲了过来,还没等高大的大胡子匈奴大汉反应过来,便觉膀子电击般一麻。
早已被石方从马背上鹰扑而下,一记泰山压顶,拉扯他半边膀子,摘脱了臼。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挟持了敌将,擒贼先擒王。
石方左手反拧住他的手臂,右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厉声喝问:“还敢对我们公子无礼么?”
其余几个护卫抢前一步,推开架住张方的人,一把将张方拉了过来。
匈奴大胡子被解除了武装,嘴里却依旧强硬,梗着脖子叫嚣道:“你们若真不怕得罪赵王殿下和孙秀,背上官司,有种就杀了老子!”
石方快被气笑了,大声道:“老子杀的人还少吗,再添你一个也不嫌多。”
石冰上前一把揪住这个匈奴大胡子前胸,笑道:“天太热,拿你祛祛火气!”
他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就要往对方胸膛上扎去。
“兄弟!”石寒已夺得张方,双方本就是演戏,目的业已达到,无心把事情弄巧成拙,忙阻止道,“别和他计较了,放了他们!”
匈奴大胡子知道他们不会无故杀人,惹起两家矛盾,索性放泼:“你们又是哪座大庙里的菩萨,竟依仗比正权势熏天的孙中书令还大?”
“你……”石冰被他激怒,正要一匕首插下去。
“兄弟,放了他罢,”石寒“哼”了一声,立时拉住石冰,阻止住。
“公子,我们何必放纵他,杀了也就杀了!”石冰满腹不甘心。
“今儿给他们点教训,好教他们知道,洛阳城还轮不到拿姓孙的名号来吓唬咱们,我们走!”将头一摆,当先便押着张方扬长而去。
石寒一行人急拐进了一条小巷,很快又出来巷子,终于进了齐王府方才站住。
石寒亲自下马来给张方松了绑,笑着伸手摘了他头上的麻袋套。
看他嘴里还被塞住了,又给他掏出来了嘴里黑乎乎的烂抹布。
这才主动打招呼道:“张将军,没想到今晚一出门,就撞到了你被孙秀的人马捉拿住了,还真是撞得巧,让你受委屈了。”
张方牙眦欲裂,一脸要吃人的模样:“又是你……”
“是啊,又是我!”石寒一点也不意外的满脸笑容可掬。
“上次你们夜袭驿馆,逮住我,把我送到齐王府,进行裁脏嫁祸,故意叫我误伤了张林的性命……”
“好了,张将军,我也是久慕你的大名和才能,对你心心念念,却苦于没有机会和你倾心结交,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虽是下作了些,但希望你能冰释前嫌,谅解我!”
“好你个奸诡小人,屈死我了,偏要与我过不去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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