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假意劝道:“大王——到时,你可少不得谢我啰?”
“他不仁,休怪我不义,此计要得!”司马伦听了,竟忍不住一笑。
随之,空幽的大殿中复又悠悠回荡起他冷酷无情地叹息声:“其实依孤看来,我们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遣十万中央禁卫大军集中兵力,一举发力击破他淮南王府,一刀结束了司马允这个狗娘养的死杂碎倒干脆!”
孙秀大笑道:“大王勿要急迫,司马允不过是一跳梁小丑,注定要栽在我们手里,尸骨无存,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且让他再闹一时……”
“报,大王,齐王府差人来传话,”突然有值岗亲兵跑进殿来禀报道。
司马伦想都没想就点头道:“叫他进来,看看齐王司马冏究竟有何话要对我说。”
不一会儿,司马冏遣来的两个亲兵被传进了赵王府大殿,噗通一声,伏倒在司马伦面前。
其中一人高声唱喏道:“禀报赵王殿下,昨晚比及天明时,有人将河间王派遣来京的部下张方五花大绑装麻袋投进了我家齐王府,妄图栽赃嫁祸于我家大王,显然用意非常恶毒阴险,其心可诛。”
另一人则又马上接话补充起来:“我家齐王殿下明知此事干系重大,不敢隐瞒不报,所以急差小的们前来如实向大王禀报,望大王差人前去认领,我家齐王府着实担不起这份天大干系,一心只盼能及时送走这个烫手山芋,以自证清白。”
听着这两个说话利索的齐王府小卡拉米报告完事情经过,司马伦扬手挥退了他们。
“奶奶个腿的,莫非司马允这个小杂碎率人袭破驿馆,捉拿了河间王遣来协助我们的部下张方。”
司马伦止不住骂娘起来:“还把张方暗中投送进入了齐王府,想要嫁祸给齐王,以此误导我们?”
“极有这个可能,但也不排除他们两家早已暗中勾结,达成了同盟的可能,”孙秀心机更加深不可测,凡事能够往坏的方向推测。
“他们狼狈为奸,齐王还向我们假扮无辜,喊冤屈,故意迷惑误导我们,那才是最可怕的,也是最招我们忌恨的。”
“嗯,真是让人细思极恐,毛骨悚然,此二王好深沉的诡诈心机。”
司马伦心头狂跳,又缺少主见地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河间王部下张方我们是一定要从齐王府捞出来的,毕竟河间王是向着我们,支持我们的,我们绝不能再寒了他的心,失去他的归附。”
孙秀微微颔首道:“不管齐王有没有与淮南王勾搭成奸,我们都只能假意装作不知,将计就计,先遣人去齐王府认领回来张方再说。”
“是这个道理,要尽快处理好此事,以安抚河间王和张方,我们得到他们的支持,已经是难能可贵,再不可节外生枝。”
司马伦听他说得头头是道,想了想,问道:“那你觉得派谁去齐王府最合适?”
“为表示我们的重视,就遣门下通事令史张林,让他去吧!”孙秀淡淡说道。
很快张林便被司马伦和孙秀召见和委派,带了两个门下省的属吏,还有一队三、四十个禁军护卫,施施然出得门下省,一路往齐王府而来。
到了齐王府门前,张林求见齐王司马冏,通报进去,不多一会儿,广阳王司马冰亲自出来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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