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内,段德操久久站在地图前沉思,他面临着前所未有的严峻考验,他面对着装备和兵力都超过自己的北隋精锐,而他的背后是天子的强大压力。
如果他不打这一仗,就有拥兵自立之嫌,使他的没有选择,只能出兵,段德操竟不知道该如何打这一仗。
这时,梁礼慢慢走到段德操身旁,他低声提醒道:“将军,隋军至今没有攻打儒林县。”
段德操点点头,“我知道,他们就在等着我。”
“他们显然知道天子会逼将军出兵,会不会是......”
“你说得没错,这必然是张铉在朝廷施了反间之计,圣上才会怀疑我拥兵自立。”
“卑鄙!”梁礼的牙缝里迸出了两个字。
段德操摇摇头,“不能说别人卑鄙,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做,这是谋略,很高明的谋略,只是......”
说到这,段德操眼睛里露出了深深的悲哀,“连皇帝的意志都操控在敌人手上,这样的朝廷岂不令人心寒?”
梁礼沉默了,他没有段德操那样刺痛的感受,更没有段德操那种对天子的失望之情,相反,天子对他的重视令他心怀感激,这也使他坚持认为张铉手段卑劣。
不过出于对段德操的尊敬,梁礼没有反驳段德操对朝廷的妄议,而是沉声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出兵吧!我们尽力一战,即使全军覆灭也对得起自己了。”
说到这,段德操对梁礼吩咐道:“一个时辰后出兵,让每个士兵带七天干粮,粮草辎重就不要带了。”
“遵令!”
梁礼行一礼匆匆去了,段德操又微微叹口气,明知凶多吉少却还要出兵,这一战还没有打便可猜到结果了。
一个时辰后,段德操和副将梁礼率领一万五千军队离开了岩绿县,再一次向雕阴郡浩浩荡荡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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