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定兴和段达两人退下,王世恽却没有走,他心中着实有点不安,让唐军船只借道淅阳郡他是一手促成,现在开始出现了后果,自己怎么向天子交代?
王世充瞥了他一眼,叹息道:“朕现在最后悔之事就是不该用襄阳郡换弘农郡,没想到萧铣这么弱,唐军进入襄阳郡不到一个月便横扫荆州七郡,这分明是拿荆州七郡去换弘农半个郡,我们吃的亏太大了。”
王世充还没有意识到他和唐朝的交易已经失去了张铉对他的信任,他仅仅是从疆域损失上来算这笔帐,巨大的损失令他悔恨不已。
王世充当然不会认为是自己的责任,事情都是别人造成,包括自己的这位兄长,但王世充根本不相信段达、云定兴等人,认为他们一定会给自己和家族留下后路,绝不会对他王世充忠心耿耿。
王世充唯一能信任之人,就是他的兄弟子侄了,所以他也并不想追究王世恽的责任。
“我问你,到底捞起多少了铜锭?”
“回禀陛下,我们已捞起一半,如果再继续捞下去,我估计还能捞出二十万斤。”
王世充点点头,这还差不多,丹水不是汉水,没有那么宽深,只捞出八万斤,他怎么也不会相信。
“就把八万斤铜锭还给唐朝,其余铜锭收入国库,我们也要铸钱,这批铜锭来得正好。”
这时,宦官在门口禀报,“启禀陛下,王仁则将军来了。”
“让他进来!”
不多时,王仁则快步走了进来,王仁则被封为荥阳郡王、左武卫大将军,是王世充手下所有大将中掌握军队最多之人,深得王世充的信任。
他进来单膝跪下行礼:“微臣王仁则参见陛下!”
王世充走到他面前道:“估计唐军要对淅阳郡动手了,淅阳郡是南阳郡和淯阳郡的门户,淅阳郡丢失,南阳郡和淯阳郡也守不住了,不能半点有失,你可率两万四千军进驻淅阳郡,同时接管淅阳郡本身的六千军队,你务必用这三万军给我守住淅阳郡,不允许唐军再踏入淅阳郡半步。”
“微臣遵令!”
王世充一时糊涂,答应唐军借道淅阳郡,结果唐军得寸又要进尺。
王世充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他很清楚淅阳郡的重要性,淅阳郡的重要城池都在丹水沿岸,若答应唐军在丹水沿岸驻兵,就等于把淅阳郡拱手让给了唐朝。
没有了淅阳郡的险要,唐军便可长驱直入南阳郡和淯阳郡,到了那一步,他就只剩下洛阳孤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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