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李渊遭受了一连串沉重的打击,东征惨败,从弟李叔良不幸阵亡,三万五千军队沦为隋军战俘,长安政局不稳,士气低落,李渊的心情也极度糟糕,几天来寝食不安,将自己关在唐王府内闭门不出。`
下午,李渊独自坐在书房内看长子李建成刚刚送来的一封信,李建成在信中深刻剖析了东征失败的原因,同时表示愿意承担所有责任,请父亲免去自己的一切职务。
李渊不由长长叹了口气,他心里很清楚,其实责任在自己身上,是自己逼迫他们东征河北,打击张铉将迁都安阳造成的影响,不料弄巧成拙,反而让自己蒙受巨大的屈辱和损失,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责任,而是该如何善后。
这时,有侍卫在门口禀报:“启禀王爷,刘相国求见!”
刘相国就是刘文静,曾是李渊起兵的军师,本来李渊谁都不想见,但长子建成写来这封信后,李渊也觉得自己不能再逃避了,他点了点头,“请他进来!”
不多时,刘文静匆匆走了进来,躬身施礼,“微臣参见王爷!”
“相国请坐!”
李渊请刘文静坐下,有侍女进来给他们上了茶,李渊惭愧道:“这几天我实在无脸见人了。”
刘文静完全理解李渊的心情,他平静地说道:“出兵战败,任何人都会感到羞愧,不过胜败是很正常之事,王爷从起兵至今未尝闻败,这倒是有点不正常,所以败一次我认为并不可怕,关键是要吸取教训,不能再败在同样的事情上。”
“相国觉得我们该吸取什么教训?”
刘文静沉吟不语。.`李渊明白他很为难,便诚恳地说道:“我和肇仁相交多年,可谓患难之交,没有肇仁就没有我李渊的今天,我也知忠言逆耳,但如果肇仁不说。恐怕我再也听不到了。”
刘文静微微叹息一声,“这次失败,我也有责任,明知不妥未能及时劝阻王爷......”
不等他说完,李渊摆了摆手,“现在不要说这种话了,你尽管直言,我想听你的实话。”
刘文静点点头,半响才缓缓道:“这次兵败其根本是原则上的失败。是一次不顾原则的投机行动,战略方向错了,焉能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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