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贤弟是清河崔氏家主,再不济也要在河北为官,去青州的可能性不大。”
崔焕叹了口气,“现在清河崔氏早已散居河北各地。清河县祖宅那边只有几个老家人看宅,听说崔氏庄园里的草都长有一人高了,清河崔氏已经没落了。”
“话不能这么说!”
卢倬安慰他道:“财产对世家只是身外之物,人才和学识才是根本,只要这两样不丢。一旦乱世结束,世家就会迅速崛起,不管清河崔氏还是我们范阳卢氏,都是一样。”
崔焕苦笑一声,“兄长说的对!”
不多时,酒保给他们上了酒菜,崔焕给卢倬斟满一杯酒,低声道:“辽东之事兄长听说了吗?”
卢倬点点头,眉头一皱道:“我也听说了,张铉居然出兵辽东剿匪。他是河北招讨使,辽东与他何干,擅自跨域出兵,这可是大罪啊!”
“其实他也有理由,高开道是格谦的余部嘛!他出兵辽东是去剿灭河北流窜残匪,就像江淮乱匪窜到徐州,张铉不是一样出兵徐州吗?这种事情朝廷也无法指责。”
“但听说他在燕郡驻兵了,这就不是剿灭残匪了,我担心的正是这一点。”卢倬忧心忡忡道。
崔焕也知道卢倬的担心有道理,张铉根本就不是去剿匪。而是趁辽东兵力虚弱,强势进驻辽东,如果他再剿匪结束后便全身而退,倒也勉强能解释是为了剿灭河北余匪。但驻兵不走,那就有点居心叵测了,对朝廷无法解释。
崔焕没有接卢倬的话题,他又低声道:“兄长不觉得有点蹊跷吗?辽东发生的事情居然能传到江都,而且是一个多月前发生的事情,现在才开始传开。说得有鼻子有眼,这是什么缘故呢?”
卢倬也是十分精明之人,他立刻明白了崔焕的暗示,眉头紧皱道:“这难道是有人故意在江都散播对张铉不利的消息,会是他的对头吗?”
崔焕点点头,“我觉得这可能是罗艺派人散播。”
“不会吧!”
卢倬表情有点不自然,罗艺是他的妹夫,张铉是他的女婿,两人都是卢家的姑爷,说起来罗艺还是张铉的姑父,他可不希望发生这种亲戚内讧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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