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阳利仁坊一条破旧的小巷前,一辆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车门开了,走出一名瘦小干枯的中年男子,留着一撮焦黄的山羊胡,正是宇文述的心腹谋士许印。●⌒,.
许印面无表情,直接走进了小巷,一直走到尽头,他敲了敲门,门开了一条缝,许印闪身进了院子。
“他怎么样?”许印问道。
院子里,一个粗壮的男子躬身施礼道:“回禀先生,他有点焦躁不安,几次想离去,但都被卑职拦住。”
“看来我得和他好好谈一谈。”许印冷笑一声,快步向后院走去。
在后院的一间屋子里,一名男子坐在床榻上,不停捏着拳头,显得忧心忡忡。
这名男子年约三十余岁,身材中等,但长得非常健壮,方脸膛,皮肤黝黑,眉眼中有一种军人特有的威严,但眼睛里又有一种商人的狡黠,此人正是昨晚逃脱宇文智及灭口的李善衡。
李善衡心中只有滔天的愤怒,自己放弃了高官军职替宇文述做事,宇文述非但不按承诺升自己为将军,还居然要杀人灭口,若不是自己多留一个心眼,让手下冒充自己去见面,他此时已经死在宇文智及手中了。
他的官职和前途统统都没有了,还欺骗了几百名信赖他的将领,使他从一个立功归来的得胜将军,沦落为如今这般模样,一个躲在角落内,惶惶不可终日的老鼠,这让李善衡心中对宇文述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这时,门吱嘎一声开了,许印从外面走了进来,李善衡连忙站起身,“先生,我家人到哪里去了?”
他昨晚去接自己妻子和儿子,却现家人已经失踪,被人抢先一步接走,他怀疑自己家人已经落到许印手中。
许印笑眯眯地摆摆手。“放心吧!我已经将他们转移到了安全之地,保证宇文述绝对找不到他。”
李善衡心中哀叹一声,自己妻儿果然落到了许印手中,他又慢慢坐下来。深深看了一眼许印,不解地问道:“先生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是指什么?”
许印注视着他,“是说我背叛宇文述吗?”
李善衡点了点头,他确实不解,许印可是宇文述的心腹谋士。最后居然背叛宇文述把自己藏起了,他为什么这样做?
许印淡淡笑了起来,“我觉得你不该感到疑惑,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李善衡明白了许印的意思,他叹息一声道:“先生说得对,我对他那般忠心,他最后却要杀我灭口,先生知道他那么多隐秘,他将来又岂能放过先生。以宇文述的绝情狠毒,替他做事之人早晚会死在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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