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南京城,这里比白名鹤离开的时候还要繁华。
白名鹤的船到了南京码头之后,纵然是他的船都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才有泊位。这位在南京的绝对特权阶级都没有泊位,可想南京的码头排的有多满。
看着白名鹤的船在等泊位,原本那些急的骂街的商人们也消停了。
码头上,已经不是纯粹的人力搬运了,无数的滑轮组展示着大明人的智慧。而码头上排成长队,如蚂蚁一样的不断上下船只的搬运工,也在展示着倭人的坚持。
一石货,下船就是二至十文钱。根据货物的价值,易碎程度,包装大小等。
有专门的行标,当然工头也会和货主有一翻讨价还价的过程。
倭人个子低,可许多倭人一次扛得就是两包麻丝,这至少也是一石半的重量,还有极个别的能扛起三包,按现代的重量计算,这超过一百公斤的重量了。
将货物堆到马车上,然后就有人扔一到两块牌子。
背货的倭人将这特制的小钢牌往腰上那带子上一挂,大口的灌几碗凉水后又开始排队上船,准备搬下一次货次。
“这些倭人还安份吧!”白名鹤问来接船的王诚。
王诚为白名鹤烤好了雪茄笑着回答:“如果不是工坊招人活计多,怕是码头上都能打起来,这些倭人还真是拼命,从早干到晚。这码头的记录是倭人的。一个人一天挣了三百多文钱。”
说着,王诚指了指不远处那个套着红马甲的。
这红马甲就是给这里最出色搬运工的,难搬的大件易碎货物。基本上都是给些力气大,手法高明的人。纵然你要用吊缆,也是一个技术活,怎么挂缆,怎么扎货都是一个讲究。更何况没有一把子力气,都没有办法把货从船仓弄到甲板上。
“工钱别拖欠,别让人说咱大明欺负人!”
王诚应了一声。也不必要去解释,码头上的规矩很严。基本上工钱就是日结的,就算没有现钱也是有存折的,这东西就是当场有钱庄的人在这里给划账的。
别看一个人一天就是一百多两百文钱,仅倭人在这码头上就有二万多人。
“福州那边的事情你怎么看!”白名鹤又问王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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