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和电灯的研究是走了近道。刚开始只是原始的酸碱电池和哄人的人为放电现象。后来直接被高继冲提到了电磁感应的高度，电灯也是直接跨过去的，省略了各种材料实验。

但是运用却一直被压制着，因为电的运用会改变原有的生物钟系统。不仅仅是人类，还有与人类密切相关的生物种群。刚开始由于技术问题，只能制造大型的街灯和不能调节强光灯。可是在街道上安装这种灯被高继冲直接否定了。

之后，电灯只好缩小运用范围，在几乎封闭的人工环境下运用，比如船舱。经过几年的技术改进，小型的，亮度人们能够接受的电灯总算是能够满足要求。

但是在非封闭环境下的运用，一直被高继冲限制着。

“对非自然光照对生物的影响你们进行了调查吗？”

“大量的室外灯光确实会对动物和鸟类造成不好的后果。对人的影响主要是睡眠时间，过晚睡眠对人体以及正常的作息时间影响很大。不过王爷，现在孩子们的学业似乎重了一点，先生们布置了太多作业，学生们睡觉都很晚。”这位学生也知道自己的提议有违高继冲的本意，所以十分谨慎。

高继冲想说后世的学生睡觉更加晚，但是也突然想到后世学生身体素质之差，便不再说话。渤海的学生主要通过先生的教学与实践中的经验和认识结合的方式进行。所以白天工作，晚上的时候都是进行总结和写作业。蒙学还好一点，中学才刚刚开始。大部分的速成班，包括师范学院和政务学院的学生都是这么过来的。

“学习如果以牺牲学生的身体为代价，我还是建议学习负担轻一些。我知道有些家庭会在晚上也进行一些比如纺织和缝缝补补的活，蜡烛和油灯与电灯相比，确实要差一些。就算是沼气灯也有不足。你们可以研究一下家庭电灯的运用。但是一句话，不能以牺牲老百姓身体健康为代价。时间要有所限制。不然人会像那头狮子一样。慢慢退化，最后一旦环境发生巨变，就会很快灭绝。”

高继冲很严肃。

“真会那样？”

高继冲道：“短时间不会，但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变化是在不知不觉之中的。人工环境过于简单，而且贪图一时的便利，带来的是很多功能的退化，比如夜视能力和人在夜间活动的能力。过分依靠外物，而忽视对自身的锻炼，潜移默化地增加了对外来资源的依靠。电也好。内燃机也好，都是消耗资源的东西。可以运用，但是要小心谨慎。别自己建一个笼子把自己圈起来，还在那里喊：我建的笼子是多了豪华宏伟。”

众人轰然而笑。

“村落里的猎狗就不比野外的狼聪明，不管是单个，还是群体都是。不过如果真如这个同学所说，蒙学的教育似乎出了一些问题，应该有所调整。陈抟先生曾经建议把导引和静养的法子作为功课在蒙学中普及，比如我和王妃晚上只有一个时辰用来看书。其他时间都是在锻炼中度过的。黑暗，有黑暗的功用，黑暗并不可怕。当然这一个时辰有电灯似乎也不赖。”

高继冲笑道。

“蒙学现在的课业有些重，教育司正在把一部分课程挪到中学。体育科目确实可以纳入到蒙学课程。中学就不是导引和静养。而是军事训练和格斗训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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