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知道这次的事儿是媛媛伤了你的心,等她好起来,我带着她来向您赔罪”陆靖廷喉咙肿胀酸涩的说。
老爷子却摇摇头,声如洪钟的音儿里带着些苍老,“你还是想想这件事该怎么善后吧”
陆靖廷顿了顿,“爸,其实这件事不难,段辰睿只不过是个毛孩子,他能掀起来多大的风浪您啊,太把他当回事了先不说远的,就说近的,段家能出来为秦如歌出头么怕是段正林一动,被楚家抓住把柄,他的大选之路估计就要就此终结了这秦如歌的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我们利用的得当,还是好处理的”
陆家为楚家提供财力支持这件事,也只有每任家主才知道。
毕竟这里面牵扯的东西太多,支脉盘根错节的,稍有不慎就会被人遏制住咽喉,掐断最重要的命脉
“你啊,想的太天真了”老爷子叹着气,摇头道,“你明面上看到的是我们和楚家是坐一条船,可事实上呢有些事我本不愿意再提及,可如今这情况,怕是得违背当年滴血盟下的誓言了”
“爸您这是”陆靖廷还是第一次看到老爷子这副表情,他忍不住问,“难道陆家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欸,这事儿说起来就话长了”老爷子的声音有些空洞,眸底的光闪着些异样,他偏头往远处看的时候,脸上分明有愧疚之色,可却不是太明显,“那个铁盒子,难道少磊还没有拿回来么”
陆靖廷摇摇头,“没有”
“本以为趁着这次的婚礼,能从那丫头手里把信物给抢回来可谁知道”说到底还是人算不如天算,老爷子起初答应俩人的婚事,最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为了陆家的这个信物
“爸,那里面放着什么东西啊为什么您会这么紧张它”
老爷子念着佛珠的手一顿,突然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一旁的陆靖廷见情况不对,赶忙扶着他的肩膀,抬手给他顺气,“爸爸咱们不说了,不说了”
老爷子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大不如以前,尤其是前段时间被陆少磊气的心脏病发,差点出了大事这些日子好不容易恢复些了,可却没先前精神了。
“我没事”他拂开陆靖廷的手,掌心撑着扶手,又把脊背挺起来,“你坐吧。”
“爸,不然我去叫医生过来给您看看”
老爷子却扯着陆靖廷的手腕,厉色道,“让你坐下就坐下我,还死不了”
“好好好不看不看”陆靖廷是真对他没辙了,这老爷子耍起横来,固执的跟头牛似的,“爸,您说,您继续说”
老爷子勉强定了定神,声音从喉咙里出来的时候特别的沧桑,沉喘了口气后,才道,“这信物,是咱们陆家的孽,孽啊”
“”陆靖廷一怔,脸上尽是疑惑之色,“爸,您在说什么啊”
老爷子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整个人陷入了回忆,这架势是要把自己隐瞒多年的秘密都说出来,“我第一次见秦如歌的时候,就觉得这丫头很眼熟,可却没往那边想,毕竟这事儿都过了这么多年,当年的一些人也随着这秘密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可当我查到这丫头的身份时,就知道这该来的,始终会来”
陆靖廷并没有去接话,而是耐心的听老人说。
“你还记得秦家的老爷子是因为什么死的么”
陆靖廷想了想,“是脑淤血突发死亡的吧我记得当时送去医院的时候,还抢救了几天,也开了颅,可最后还是死了”这事儿毕竟隔的时间太长,再者秦老爷子死了以后,秦家也衰落了,他根本记不得那么多
如今老爷子再提起,怕是内里还真有他们不知道的秘密在
“那他为什么会突发脑淤血呢”老爷子又问。
陆靖廷被老爷子这么一提醒,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就像是放片子那样,不断地从他的脑子里调出来,一张比一张清晰,“爸,您的意思是,和当初封倾情所主理的三星级餐厅食物中毒事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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