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七无言以对,这招太狠了,他以前真的没想到。
在榆树林下面,榆园军挖有很多地道,在林子之间的空地上还种了不少庄稼,如果水淹榆树林,地道和庄稼肯定都会被毁掉,榆园军就只能上树当猴子,时间长了被活活饿死。
“小李将军,这个可不敢乱说,低声些!”
叶廷秀同样脸色大变,神情紧张地左右看了看,仿佛他们在这里说话会被满清鞑子听到:“请问小李将军,扒开黄河大堤这种绝户计,是你想出来的吗?还有外人知道吗?”
这么狠毒的主意如果传到满清鞑子耳朵里,真的扒开黄河大堤,榆园军可就完蛋了。
“啊,这是我家汪军门想到的。”李来亨并不居功,把这份“荣誉”让给了汪克凡:“临来河南的时候,汪军门特意写信告诉我,榆树林虽然易守难攻,但一怕水攻,二怕火攻,不是久居之处。”
“火攻倒不怕,我们挖的有地道,大火一起就能……”张七刚刚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如果清军先扒开黄河大堤,毁掉榆树林底下的地道,然后再点火烧林,榆园军就无法逃脱。
“此事关乎榆园十万军民的性命,小李将军万万不可外传。”叶廷秀再三嘱咐,又郑重问道:“请问小李将军,汪军门可有破解之法?
“不错,汪军门有一句话送给张帅。”李来亨顿了顿,用力吐出四个字:“狡兔三窟!”
已经到了午饭时间,李来亨请客人留下用饭,张七和叶廷秀却没心思吃,心事重重地告辞要走。
看到他们的思想压力太大,李来亨赶紧宽慰了几句,扒开黄河大堤这么狠毒的绝户计,只有视人命如草芥的心狠手辣之辈才能想出来,满清河南巡抚吴景道是玩笔杆子的文官,应该想不到这么做,榆树林暂时没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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