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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克斌早有从军的志向,这几年来勤学苦练,作为一个通过殿试的武进士,他的武艺远远超过普通士兵,足可和一般的清军将领抗衡。
八斤多重的燧发枪在他的手上,既能当长枪刺杀,又能当铁棍横扫,身形交错的时候奋力向后一捣,沉重的枪托又砸倒了一名清军。
威风凌凌,往来冲杀,一员清将见他凶猛,挥舞鬼头刀上来接战,两人斗了个旗鼓相当,正在这个时候,被砸倒的那名清军突然跳起,抖动长枪刺向他的小腹。
汪克斌连忙侧身闪躲,但那清将逼得正紧,鬼头刀拦腰猛砍,又把他拦了下来,眼看难逃长枪破腹之祸,那名清军的胸口却突然冒出一柄刺刀。
朱华珪从背后偷袭,救下了汪克斌,那员清将却回手一刀,狠狠砍向他的脖颈,朱华珪还没来得及拔出刺刀,眼看无法招架,汪克斌抢步上前,一脚踢他刺刀上挂着的那名清军的尸体,正好挡住了鬼头刀。
两人并肩而站,一起和那清军将领搏斗,吴老兵带着大牯牛赶过来支援,几柄刺刀伸缩连刺,把那员清军刺的满身都是血窟窿。
“谢了。”
“没什么。”
战场上的袍泽兄弟生死与共,当初的那点小小不快烟消云散……
石鼓山上,耿仲明正在观战,眼看长沙绿营抵敌不住,被火枪队的刺刀杀的大败而回,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长沙绿营一口气逃到外壕后面。天佑兵上前拦阻,才挡住了楚军的追杀,火枪队的士兵们重新跳入第三道战壕。收复阵地后响起了一片欢呼,在石鼓山上都听得清清楚楚。
“差不多了,鸣金收兵吧。”
耿仲明淡淡吩咐一句,转身自顾去了,徐斌损兵折将,心有不甘,但长沙绿营刚刚打了败仗。张张嘴巴,又把调天佑兵主力助战的话咽了回去。
留下少量的警戒部队,耿继茂带着清军退过草桥。来时气势汹汹,去时偃旗息鼓,近万人马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损失了近千人马却没有伤到敌人几根毫毛。这一仗打得实在太窝囊。太憋屈了。
徐斌见到孙柏安后,两人都是悲切切,戚戚然,为这场惨败痛心疾首,更担心受到耿仲明的严厉惩罚,想不到的是,耿仲明接连两天都没有出现,把自己关在帅帐里深居简出。只派人向各营传达了一条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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