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有话直说,无论有什么麻烦,我都不会袖手旁观的。”通江商行是汪克凡一手扶植起来的,日后还有大用,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管。
“启禀将军,小人有个本家婶婶叫做于婆,一辈子老实本分,临老却吃了官司……”
于三郎仔细解说,原来他有个本族亲戚,住在崇阳县白霓镇,一家四口开个杂货铺子为生,不料和本镇的缙绅大户起了冲突,家中男子被害了性命,铺子也被夺去,剩下老母妻儿几次到县里告状,却被许秉中关进了大牢。
“汪将军,请您向许老爷求个情,先把人放出来,他们有老有小的受不起这个罪,别把性命折在大牢里了。”
“三郎,你这番话疑点甚多,经不起推敲,孤儿寡母的若是没有过错,许大令为何要抓她们?”
“说来都怪妇人无知,我那本家婶婶性子烈,说县里断案不公,在公堂上撞柱寻死,大闹一场冲撞了许老爷,这才被抓进大牢。”于三郎压低声音说道:“还请汪将军可怜他们娘几个,好歹搭救这一次,以后我自会照看,不让她们再去惹事。”
“我吧,这件事我知道了。你放心,无论是非曲直,最少能保住她们的性命。”
于婆老年丧子,行为过激也是有的,许秉中因此就把她们关进大牢,明显不合常理,其中肯定另有隐情。不过在搞清事情的原委之前,汪克凡不愿轻易做出太多的承诺……
来到县衙,许秉中降阶相迎,两人谈笑风生,携手入花厅落座。
汪克凡拿出巡抚衙门的牒文,许秉中接过去打开封缄匣盒,仔细查验行移印章,确认无误后才细看文书内容,不等看完却变了脸色,一叠声地叫起苦来。
“这,这,不过是一群水寇,何必如此兴师动众?近万大军所需的粮秣,让许某一时之间如何筹措!”
汪克凡接过牒文看了一遍,劝道:“这文书上说得明白,大军所需的粮秣从各地调集,只以崇阳为集结之地。崇阳的担子是重些,但也没到束手无策的地步。”
“唉……,云台所有不知,只出些米粮倒还罢了,我最怕的就是大军在崇阳集结,官兵从县里过这一遭,不知道会祸害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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