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道:“皇上身子如何?”
正德摆手道:“朕的身子不打紧,现在最要紧的是朝廷的大事,你知道么?你前脚离京,朱宸濠那反贼便后脚跟着走了,朕本来说正月十五前决定皇嗣之选,要他等到那个时候,但他说老王妃病重,需要赶回江西。朕只得准许他离去,后来朕明白了,他是跑回江西造反去了。”
宋楠低声道:“朱宸濠已经反了么?”
正德点头道:“正月十四发布檄文起兵,已经七八天了。随后便有你被杀的消息传到京城,说你在南昌府被他抓获斩首,朕难过的哭了一夜……”
宋楠算算日子,朱宸濠造反的那一日正是自己抵达泉州的那一天,看来朱宸濠知道自己已经脱离他的拦截,一旦人证到达京城,他的阴谋即将暴露,所以索性造反了。自己在海上的那几日,正是朱宸濠起兵谋反如火如荼之事,只是自己在海上无从得到消息罢了。
“没想到此人如此奸猾,居然提前离开京城了,臣带了人证归来,本想在京城将之擒获的,哎,到底是老谋深算之贼。”宋楠叹道。
正德道:“英国公也说你定是在江西取得了他的致命证据,不过他已经反了,这证据也没用了。朕已经下旨命凤阳府杭州府应天府等地守军集结,现如今叛军经九江往东挺进,有直取南京之势,朕正觉得棘手,你回来了便好了。”
宋楠道:“皇上放心,臣必将朱宸濠擒获献于阶下,皇上身子若还支撑的住,可否召集文武官员上殿议事?”
正德道:“朕还撑得住,小永子,替朕宽衣。”
张永答应一声,吩咐小太监去取朝服来,趁着这个间隙,宋楠心中有些疑问要解决,于是问道:“皇上,臣是秘密离京,那朱宸濠是如何知晓的?臣前脚走,他后脚逃离,显然有人将臣的行踪透露了出去,皇上有没有跟他人提及此事?”
正德摇头道:“朕一个人也没说。”
宋楠皱眉道:“那倒怪了,难道朱宸濠生着狗鼻子不成?”
张永忽道:“那日镇国公来向皇上辞行,好像皇上的房里有别人在场吧。”
宋楠一愣道:“有他人在场?我怎么没看见?”
正德忽然神色尴尬起来,沉吟不语,宋楠正色道:“皇上,您可不要隐瞒什么,这可是十万火急之事,若宫中有朱宸濠的人,那可是极为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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