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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是干脆的人,一说动手几乎同时扑上前去,砍刀对短刀斗在一处。
宋楠的武技只能用普通二字形容,有了火铳防身之后更是疏于练习,跟刘六相比差了几条街。
刘六少年时从名师学武,后来在文安县干了刀头上舔血的赏金猎人,摒弃了不少花拳绣腿,招招都是实战锁拿要人命的招数,两人一交手,宋楠便感觉到左支右拙完全不是敌手。
但宋楠知道,今日无人能救自己,火铳被擒时已经被缴获走,如今只能靠自己的真本事来应付,仗着一股狠劲,竟然也在刘六手下走了四五招,表面上看不落下风,但实际上有苦自知,为了招架刘六的重砍,两只手臂酸麻不已。
几招下来,刘六已经摸清了宋楠的武艺深浅,他不急于取宋楠性命,他要像猫戏老鼠一般尽情戏弄宋楠,玩够了才弄死他。数招过去,宋楠的胳膊上开了一道口子,又过几招,宋楠的腿上也被拖了一刀,盏茶过后,宋楠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有七八处,处处流血,浑身上下已经成了血人。
好在宋楠身上的熊皮甲起了效果,要害之处并未受伤,几次刘六想用适当的气力在他身上开口子都没有奏效,刘六有些惊讶,但却不以为意。
宋楠身体越来越虚弱,身形也越来越凝滞,看刘六好整以暇的戏耍自己,心中愤怒,却也无能为力。眼见今日即将不幸,宋楠心中倔强之气升腾,奋起精神猛劈数刀逼退刘六之后喘息站定,指着刘六道:“停!”
刘六哈哈大笑道:“怎么,想求饶么?可以啊,跪在地上叫三声爷爷,然后自己砍了自己的手脚各一只,我便饶了你。”
宋楠啐道:“你做梦,叫你三声孙子还差不多。”
刘六怒骂道:“死到临头的小兔崽子,老子要一条条割下你的肉来,再挖了你的眼睛割了你的舌头,瞧你还嘴硬不嘴硬。”
宋楠啐出一口血沫冷笑道:“小爷今日必死,但小爷打赌,必不会死在你的手里,你想杀我,我偏不给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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