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芳道:“太子殿下。”
范亨腾地一下坐了起来,皱眉道:“真的看见太子了?”
罗芳道:“千真万确,太子由身边的刘瑾和张永两人陪着偷偷溜出宫去逛街,被咱们一个密探给发现了。”
范亨道:“你怎知他是偷偷出宫?”
罗芳道:“这不明摆着么,刘瑾那小子眼睛尖,嗅到有密探跟随便赶紧带着太子躲了起来,这不是欲盖弥彰么?刚才您老人家没回来的时候,我便去宫里打听了,太子爷压根没跟内务府提及出宫之事,太子这是瞒着内务府和皇上偷偷出宫玩耍呢。”
范亨神情兴奋起来,道:“好好好,这是好事啊,本督正对太子身边的那几个家伙不满,自以为伺候储君便目空一切,不把咱们放在眼里还四下造咱们的谣,这一回他们怂恿太子出宫玩乐的罪责是跑不了;你们当场戳穿了他们的身份了么?刘瑾张永拿起来了没?”
罗芳喟然一叹,瘫坐在地上。
范亨愕然道:“怎么?”
罗芳哭丧着脸将遇到太子之后紧接着带人去搜,然后遇到宋楠阻拦的事情说了一遍,咬牙道:“不是这个宋楠从中作梗,这件差事属下办的妥妥当当的,可现在,忙活了半晌,太子和刘瑾张永早已回宫了,咱们连面都没照,压根没法拿此事说话了。”
范亨气的一脚踢翻了凳子,伸手横扫,将桌上的茶盅扫落地上,摔得粉碎。
“又是宋楠,竖子实在可恶,三番几次与我东厂作对,着实可恼。”
大厅中的几名番子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督主雷霆之怒,绝不可此时招惹,哪怕是在这时不小心放了个屁,也有性命之忧。
罗芳小心翼翼的道:“还有呢,那宋楠压根就没伤,牟斌那日根本就是在欺骗督主,他锦衣卫这是想要跟咱们东厂掰掰手腕了,督主,这事儿咱们可不能怂啊,十几年来,咱们东厂可是压得他们抬不起头来,锦衣卫想翻身骑在咱们头上,那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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