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道:“然后要做的便是等待了,逼是要逼的,但不能逼得太紧,狗急了也会跳墙,不能让王旦绝望。”
方大同骂道:“他娘的,你说话怎地这么难懂,又要逼,又要不逼的太狠,老子哪里知道什么叫正好?”
宋楠收起笑容道:“这个度都掌握不好你干什么吃的?亏你还是蔚州锦衣卫衙门的头儿。”
方大同勃然而怒,恨不得抽出绣春刀当头给这小子一刀,再一想如今不是发脾气的时候,自己已经上了贼船,脱身不能了,唯有齐心协力熬过此事。
“你我在此时不宜多谈,方百户回去安排吧,不出意外的话,今晚王旦会和江千户长谈,明日上午事情当有定论,我只能说做好自己的本分,其他的等待天意裁决,明日若不是你我三人的幸运日便是我们的受难日,建议方百户今晚喝点酒,这样能睡的香甜些。”宋楠淡淡举杯,下了逐客令。
方大同满心懊恼,起身快步出门,肚里将宋楠和江彬的祖宗八代都骂了遍,堂堂锦衣卫百户被当猴儿耍,还竟然毫无反抗之力。
宋楠稍坐片刻也起身离开,他要回家去陪陪母亲,也许到了明日便再没有自由身了,母亲从昨夜到现在都表现出一种沉默的担心,自己虽不能跟她说明,起码在言语上可以安慰安慰她。
宋楠走后,叶芳姑和陆青璃两姐妹走下楼来,陆青璃倒是没什么异样,叶芳姑却面色更加的肃然,凭她的耳力,宋楠和方大同两人在楼下的交谈大部分落入耳中,叶芳姑对宋楠的好感尽数散尽,倒不是因为谈话的内容和阴谋诡计,在叶芳姑看来这是一场狗咬狗的游戏,谁胜出谁落败她才不在乎,她痛恨的是宋楠跟锦衣卫这帮饿狼搅合到了一起,三年前父亲和未婚夫被锦衣卫陷害致死的情景涌上心头来,让她咬碎银牙。
“青璃,你听好了,今后这姓宋的再来喝酒,绝不容许他进门。”芳姑双手紧握,骨节捏的发白。
“可是表姐……”
“没有可是,咱们在蔚州呆的时间够长了,那人的行踪也摸得差不多了,寻机下手之后我便带你远走高飞,这小店本无开下去的必要,也无需对这些狗东西们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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