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流光听到沈倾墨满是恶意的声音响起:“骂呀,多骂几句。怎么不敢?我倒是觉得狗杂种挺合适的。”
明明是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周围的人却同时变了脸色。几名俘虏仿佛听到什么骇人的话,充满惊惧地看着沈倾墨。便是他身边的青衣骑手,也纷纷垂下头,恨不得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
李流光眨眨眼,极快地扫过众人的反应,无意发现身边的霍节也表情诡异,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在这样古怪的情形下,他意外对上了沈倾墨的视线。大概是他的反应不同寻常,只是单纯的疑惑,并非众人这样古怪而激烈。沈倾墨眼神微闪,竟是冲他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容。
李流光必须得承认,沈倾墨的这张脸配合着孩子气的笑容,实在具有欺骗性。他下意识便要微笑,然下一刻,沈倾墨手腕飞转,原先卡在俘虏脖子处的弓背换成弓弦。李流光便看着沈倾墨修长白皙、骨肉均匀的手指握紧长弓的一端,只是稍一用力,地上的俘虏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便双目圆睁软软瘫倒在地。
到了此时,一道血线才冲天而起。不过须臾,沈倾墨竟是一言不发突然杀了一人。
眼前的变故太过突然,李流光脑海里上一刻还是沈倾墨明亮的笑容,下一刻便看到又一人死在他面前。他不适应地移开了视线,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李流光的反应落在沈倾墨眼中,沈倾墨脸上孩子气的笑容消失,目光重新回到活着的几名俘虏身上。“一人骂十遍狗杂种,我给你们一个痛快!”他声音冷冽,说完径直打马离去。剩下的青衣骑手沉默地挥起武器,竟是真等着被俘的几人骂完。
李流光:“……”
不知道大唐怎么形容沈倾墨这种人,李流光只想到一个词-变态。他皱眉看向霍节,霍节仿佛牙疼般呲着嘴,无语地说:“七哥儿咱们先走,这些话还是不要听的好。”
一场赛马下来,两人亲近了很多。霍节对李流光的称呼也从七少爷变成了七哥儿。李流光挑眉,故意问:“什么话?狗杂种?”他觉得霍节应该是认识沈倾墨,最次也应该听过沈倾墨的名字,便问了一句,“你知道沈倾墨是谁?”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