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青打量着李流光,李流光也正不动声色打量着他。=虽然清醒不过数日,但李海青的名字可谓是如雷贯耳。学堂的夫子恨不得一天念叨数十遍李海青,每每提到都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李流光未见之前脑补着上一世身边的学霸,消瘦、沉稳、不喜言辞。但见到之后虚构的形象立刻被颠覆。李海青剑眉星目,身形颀长,竟是长得十分不错。看院中小丫鬟闪亮的目光,便知他符合时下人的审美,算是讨人喜欢。
两人互相打量完毕,李海青脸上露出一个将将正好的歉疚笑容,拱了拱手,朗声道:“婶母好,七哥儿好。早闻七哥儿身体康复,一直憾于未见。如今得见七哥儿,果然如族内传言之钟灵毓秀,让人心折。”
他一来便夸李流光,程宛如脸上的表情稍微和缓。李海青继续道:“学堂的事侄儿听说了,都是诚哥儿的错,实在对不住七哥儿。我已在家中教训过诚哥儿,还望婶母看在他年幼多多海涵。至于那头惹事的畜生,也绑在了外面,婶母可随意发落。”
他口吻软和,但细细琢磨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先点出李流光已经病好,不是过去的傻子。又点出他已经教训过李海诚。一个是年纪同他相仿的正常人,一个还是小屁孩。纵是李海诚的错,李母又怎么好同一个孩子计较太多。况且他将问题推给李母,并未关注一旁的当事人。李流光略一思忖,便意识到对方似乎不大看得起自己。
这并非是难以理解的事。大概在李海青眼中,他还是过去那个傻子。即便身上有着爵位,但包括李海青在内的族人也未将他看在眼中。更可能因为爵位反而惹得族人嫉恨,一个傻子偏偏在这一辈的子弟中拔了尖。
他心思转念,装作什么都不懂看向程宛如。程宛如显然也听出了李海青的意思,一时柳眉倒竖全不按牌理出牌,语气硬邦邦道:“诚哥儿不敬兄长,纵着畜生在家学行凶。若青哥儿觉得这是些许小事,我做婶母的自然不会同诚哥儿计较。不过青哥儿饱读圣贤书,自然知道古语云惯子如杀子。青哥儿如今包庇诚哥儿,知道的夸一句兄弟情深,不知道的还以为青哥儿容不下诚哥儿,故意纵着诚哥儿坏我李氏族人的名声。”
几句夹枪带棒的话下来,李海青脸上的笑容变淡。李流光就看着他冲着程宛如躬身行礼,沉声道:“谢婶母赐教,是侄儿糊涂了。侄儿回去便严惩诚哥儿,再不会有下一次。”
程宛如轻哼一声,对李海青的认错视若无睹,转头便吩咐小厮送客,连屋都没让两人进。这种*的无视行为,程宛如做的得心应手。她优雅地弹了弹衣袖,看向李流光时已是满脸温柔的笑。
李流光全程充当背景,见识了母亲强悍的战斗力,正想着说些什么,被晾了一段时间的客服突兀跳了出来。
“代理人阁下,请容许我提醒你。星盟交易系统每个自然月都有最低交易额的限制。今天已是本月最后一天,若不够最低交易额,星盟会有相应的处罚。”
客服边说边注意着李流光的表情,想在代理人脸上找到惊慌失措。但让他失望的是,李流光眼睛都没眨一下,似完全没听到他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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