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山梁上的机枪火力越来越弱,步枪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福荣真平认为,那是中国军队被皇军士兵精准射击击毙的太多。火力跟不上了、稀薄了。再加一把劲,就要冲出去了,同时听到身后传来的喊杀声,福荣真平立刻下令日军所有的士兵对抗联阵地发起进攻。
当福荣真平和不到四百名日军占领北边山梁抗联阵地时候,阵地躺满了抗联士兵的尸体,如果日军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些尸体的不同,但此时他们的目光都被山下吸引住了,从山上往山下看去,只见一片茂密的森林,福荣真平知道只要部队进入树林那就安全了,于是带队快速的向树林跑去,看到活命机会的日军士兵用尽全身力气地往山下跑去,恨不得把手也加上,树林越来越近,日军士兵满脸喜悦,就差欢呼庆祝了。
福荣真平和这群日军士兵根本就不知道对手已经预备了一道豪华盛宴款待他们,因为自己的大意而遭到支那人的伏击,这让福荣真平感到有些自责,等翻过那条给六十三联队带来惨痛回忆的地方后,才发现他的部队一脚便踏进了几乎是无穷无尽的地雷阵。
这些地雷埋的几乎到处都是。他们前面唯一的通道,树林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地雷,布置的方式也堪称花样繁多,让人防不胜防。有绊发雷、压发雷、拉发雷,甚至还有一种只用一发子弹设计的地雷。
这种简易地雷,虽然因为杀伤力较小,一脚踩上去不能致命,或是像踩中其他地雷那样被炸飞腿脚,却是让人最痛苦的。与被炸飞一只脚相比,被一发六点五毫米子弹穿透脚面,整个脚骨被子弹彻底的撕裂感觉并没有好到那里去。
一脚踏入地雷阵的六十三联队急忙停止前进的脚步,一下子由之前满怀喜悦的高歌猛进,直线下降成为小脚老太太一般。不仅对似乎无穷无尽,防不胜防的地雷阵束手无策。还要防备后面抗联的追击部队。双重打击下被折磨的简直可以说痛不欲生。
每一次爆炸,哪怕是那种只有与手中三八式步枪发射时候的枪声一样的爆炸声传来,都意味着至少一名士兵失去了战斗力。而当稍微剧烈一点的爆炸声响起的时候,也代表着至少一个他们的同伴成了终生残废或是直接投入了天照大神的怀抱。
福荣真平看着眼前一名又一名士兵被炸飞。或是被炸断手脚,因为没有人敢冒着自己遭受到同样下场的结果去将他们抬回来,而只能丢在那里活活疼死的士兵,痛的的眼珠子差点冒了出来。福荣真平脸色更是涨的通红,手中紧紧的握着军刀他知道树林里面一定不止这些地雷。估计他们全部进去能活着出来的寥寥无几,横竖都是个死,福荣真平决定回身和那群支那人拼了,即使是死也要死的有尊严,先是跟身后的士兵鼓劲,然后亲自带队返回山梁准备和抗联决一死战。
幻想是美好的,当幻想被突然打破时,那就成了残酷。
福荣真平突然发现,自己部队的面前。突然冒出来很多的抗联士兵,这时。福荣真平才明白之前的那些抗联士兵根本就没有被打退,而是隐藏了起来,而他们的目光都注视着树林,而忽略了抗联的去向,现在面临着黑洞洞的枪口,福荣真平真的感觉到死亡的来临,更可气的是福荣真平发现领头的人居然是刚才就在他脚边死得很惨的那个支那人,他知道他被骗了。
密集连绵不绝的弹雨,犹如潮水一样,从上面飞射下来。将步兵第63联队最后的力量消化得干干净净,一点渣津都不剩,此刻第十师团的主力已经全部被消灭干净,齐齐哈尔即将成为一座空壳。而远在齐齐哈尔的多田骏此时还在司令部焦急的等待步兵第63联队的消息。
福荣真平瞪着惊恐的双眼,只来得及喊了声“天皇陛下”就被子弹的冲击力打得仰面而倒。他至死都不明白,主力都被皇军牵制住的抗联,从哪里冒出这么多的部队,以及刚才这群人到底藏在哪里了。
......
凌晨两点钟嫩江县总部医院的一间病房中,孟庆山手中紧紧握着一份电报。电报上的内容是二师师长张云志被日军飞机炸伤,牺牲,部队乱成一团,让日军寻到机会打破二师的阻击阵地,现在日军已经推进至青黑山一带,在二师政委和参谋长带领二师集体官兵和日军展开激战,地下散落的数张电报,一份电报上的内容是日军第二师团突然对一师发起进攻,企图救援被困在克山一带的日军,为了配合总部的作战计划,陈翰章率领一师拼死阻击,短短不到二天的时间,在第二师团强大的火力攻势下,一师伤亡数千余人,光团长就牺牲了两名,营连更是数十名之多,另一份写着是日军第九师团突然派出一个骑兵联队向嫩江行进,目标就是抗联的司令部,而一分区的部队都被日军第九师团拖住,对于那支联队根本就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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