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在诛虎长原上的一处堡垒之中,忽然只听阵阵恬静幽雅的琴声响了起来。不过很快琴声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给打断了。
“主公,出状况了!!”突兀,正听一阵喊声响起,一人冲入了堡垒的土楼之中。却见土楼之内,一人正盘腿而坐,几子上摆着一副雕刻精致的龙轩紫檀琴,那弹琴之人赫然正是司马懿也。
司马懿闻言,倒是一副笃定淡若的模样,抬起了头,道:“哎,不必惊慌,且慢慢道来。”
那人听话,连吐了几口大气后,遂是神色一肃,疾言报道:“主公,我军的四支伏兵皆被孙伯符所破,后来贼军更有援兵赶至,孙伯符遂引大军反扑。幸好张任将军早有准备,及时领兵赶往接应,这才免遭一场大败。”
“嗯,好!!有张任出马,自然万无一失。那么孙伯符见我军有援兵接应,是进是退?”司马懿听话,眼里隐隐闪过两道精光,徐徐又问。
“那孙伯符倒也狡猾,见我军有援兵前来接应,便立即下令,引兵撤走了。”那来报的人带着几分不忿之色答道。
“呵呵。我知道了。你下去传我口令,让军中将领务必都要沉住气,各据守其岗位要口,并继续完善防事。至于其余大小要事,依旧一切交由张任负责。若有什么特殊情况,再来报与我。”司马懿灿然一笑,不紧不慢地吩咐而道。那人听罢,面色一紧,犹豫了一阵,还是忍不住张口道:“主公,那张任虽有大才,可他毕竟还是心系刘家,你如此信任他,莫就不怕!?”
那人话未说完,便被司马懿打断了。
却看司马懿把手一举,笑容可掬,但眼神却猝是变得犀利可怕起来,道:“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心中自有分寸。”
那人似乎被司马懿忽然变化的眼神给吓到,瞬间只觉自己如同置身冰渊之中,浑身上下都有一股寒气在冲荡着,哪敢怠慢,连忙跪下应诺。旋即司马懿把手一挥,那人便是如逃似地慌乱退出。
不久,却听那堡垒的土楼中,一阵琴声又渐渐地传了出来,依旧的恬静幽雅,似乎那一处那一地与世隔绝,超然洒脱。
当夜,在涪陵城中,孙策召集麾下文武正于郡衙中商议。却看众文武此时士气颇高,似乎因今日一战而大为振奋。倒是周瑜面色沉凝,一副兴致寥寥的样子。
“主公,以今日的一战的战况来看,只要有主公在,我军压根就不惧那些川中野夫。当然,主公乃万金之躯,不宜在战场上拼杀久战。不过只要在我军与贼军僵持之时,有主公出阵的话,以主公的无敌之勇,必能打破僵局,从而使我军扭转局势,就好像今日一般大破贼军!!”突兀,正见一员将领激奋地站了起来,扯声大喊而道。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纷纷应和。孙策听了也是精神一震,眼中精光闪烁。
这时,黄盖也站了起来,作色拱手喊道:“主公,老夫也有此想法。川中野夫虽擅长山野作战,但战场厮杀,说到底还是凭一个勇字。主公盖世无敌,有横扫千军之能,我军有主公这般神人坐镇,又何需这般畏手畏脚!!”
“黄老所言极是!!眼下涪陵已定,除了伤重的弟兄外,将士们也大多都恢复过来。那司马狗贼不久前竟敢连番挑衅,也该是时候,让他见识一下我霸王军的厉害了~~!!”黄盖话音刚落,却看在底下一席中的丁奉立即站了起来,震色喊道。
丁奉此言一落,立即又得到不少将领的应和。至于谋士一席中,却无几人张口,各个都是在察言观色,并且大多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在了周瑜的身上。
“好了!!义弟,你身为大都督,眼下也该是给大伙一个说法。”这时,孙策神色一肃,忽地把目光投向了周瑜那处,沉色问道。
周瑜闻言,轻吁了一口气后,面色一凝,转身向孙策一拜,道:“眼下还是未知敌军虚实,实在不宜贸然出战。再者,那司马懿连番设下埋伏,可见他是有意不让我军打探得其军虚实。而我军两番出兵,也索取无果。依瑜之见,不如先让军中将士歇息几日,期间派细作再往暗中打探,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大都督所言是理。但那司马狗贼在诛虎长原附近一带,布下严防,暗哨无数。前番被擒的细作回来报说也只是个大概,若要把其军的虚实探个彻彻底底,恐怕是没那么容易啊。”这时,却见朱然站了起来,沉色谓道。孙策听了,眉头一竖,但好像又想到什么似的,强压了涌起的怒火,沉色道:“何必那么麻烦,明日我便点齐人马,合军一万,前往那诛虎长原一探其中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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