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却说当日,陆逊从王莺口中听闻,征北大将军也就是马易的亲爹,让马易从濮阳各大世家以及军中选取一干年轻才俊,作为他的部下,择日传予他一份名单,经过一干考验后,正式成军。陆逊对此,却也跃跃欲试,遂先问过了周仙儿的主意,得到周仙儿的应承后,方才向马易表明心思。马易听闻陆逊愿意在他的麾下听令,不由大喜过望,自然是愿意。但陆逊却有条件,那就是他的真名以及来历都不能泄露。马易听了,不由迟疑起来,毕竟其父治军素来严厉,若是此事被其父发现,那可免不了一番重罚,而且马易倒不怕自己受罚,只怕陆逊肯定也免不了,看他这身板,怕是挨不了多少下。陆逊当时见马易迟疑,也知马易为人,这肯定是十分为难,否则以马易爽快的脾性,早就答应下来。因此陆逊却也不好勉强马易,遂表示了解。马易看陆逊有些失望的样子,心里又想着以陆逊的才能肯定能够立下大功,再以他爹爹爱才如命的性子,到时候只要劝说一番,说不定不但免了陆逊的罪,还给一官半职。而且,马易却也有私心,毕竟陆逊的才能出众,甚至可以用惊艳两字来形容,马易也明白,当日他的娘亲一力促成两人结拜,就是看中陆逊的秉性和才能,希望日后陆逊能够辅佐他的左右。
当然,若是换了一般人,不禁会想陆逊毕竟是出自江东豪门大族,就算他愿意投靠,敢不敢用他倒也是个问题。不过,马易却是不同,他和陆逊两人虽然认识不久,但两人兴趣相投,相见恨晚,除了一些机密要事外,两人几乎是推心置腹,无话不说。而陆逊的秉性更是得到了王莺的认可。马易也相信一旦陆逊下定决心投靠,肯定不会有所叛变!
于是,马易决定冒险一回,陆逊自改名为孙走,马易遂是报上去。而因为陆逊有马易的推荐,免了许多闲杂的考验。至于,有关谋官的考题,对于陆逊来说自也是小菜一碟,当然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陆逊并没有把答案全都答得十分工整,不过却也引起了审题官的惊讶,并把陆逊的答卷奉上给了主考官庞统。庞统当时看了陆逊的答案也惊异不已,遂把陆逊召去,亲自考问一番,殊不知年轻的陆逊不但没有怯场,而且对答如流。对于陆逊的才华,庞统也很是诧异,遂是让陆逊在马易军中担任司马一职。
于此,有关陆逊的来历交代到此为止。
却说,这日马易正与陆逊在帐中商议。陆逊听了马易的保证后,神容一肃,拱手道:“义兄重情重义,此恩此德,伯言没齿难忘,自当尽心尽力,助义兄赢下此番战役,以报义兄恩情!!”
“呵呵,伯言才华出众,就连军师对你的谋略也是诧异不已,想必伯阳一定不会令我失望。”马易听话,淡然一笑,颔首而道。就在此时,忽然帐外传来一阵喊声。马易听了,立即神容一肃,遂是召入。不一阵,正见有人赶了进来,正是李桢走了进来。却看李桢神容严肃,一看就知是个不苟言笑之人,这点倒与其父颇为相似。此时,却看李桢的眼神里,有着几分兴奋之色,拱手道:“果然如大公子所料,据我军细作所报,那夏侯元让果然率领骑兵来袭。而且此番出动的还是他麾下的黑獬豸!!”
“独眼夏侯武力惊人,而且此番还是率领精锐而来,我等可不能大意,速传我号令,让军中上下抓紧歇息,今夜恐怕会是有一番恶战。”马易听话,把头一点,震色而道。李桢听了,速是拱手领命,然后不禁地望了陆逊一眼,眼神里不由露出几分异色,但最终还是没有说话,转身离去了。
李桢离去后,马易向陆逊笑了笑,道:“伯言料事如神,为何却把功劳让与我呢?”
“义兄倒也不是不知我此下不能泄露身份,还是低调一些是好。”陆逊对此,倒是淡然,沉色而道。
“好吧,你我兄弟,也不分彼此,待日后封赏之时,自不会少了义弟的那份!”马易听话,一抖精神。陆逊听了,面色一怔,不由露出几分异色,正想说话,马易却争先喊了起来:“此番我爹爹对我等却也器重,愿意把这两万大军暂时交予我等统领。在徐将军尚未来到之前,我等务必要保证不出纰漏。所幸我左右有伯言相助,相信此番我一定能完成任务!”
马易说罢,不由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陆逊见了,心头猛是一揪,对于马易的信任,令他一时间感到了压力大增。毕竟他和马易虽是结拜兄弟,但他背后却有着一个世家豪门兴衰与否的责任,陆康对他可是期盼有加,更不曾屡屡向他申明,将来他就是陆家的希望。也正因如此,他是不可能抛弃陆家不管的,无论如何,他日后还是要回去江东的。
对此,陆逊心里很是明白,但往往对于马易真挚感情的表露,陆逊却屡屡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马易见陆逊有些落寞地沉默下来,却也不急于把陆逊招揽过来,笑道:“好了,义弟想你也是倦了。你且下去歇息,接下来如何布置,便交给我吧。”
陆逊听了,先是神色一沉,想了想后,忽地肃色,道:“不,义兄对我恩义有加,我岂能怠慢。还是我和义兄一同布置,若有什么缺失,小弟也能在旁提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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