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若是纵容像马羲这般野心磅礴之辈,汉室江山恐怖无需数十年间,就会覆没。想太祖创业之难,历经千辛万苦,方得四海昇平,天下一统,汉朝至今已快有五百年的历史。可如今却恐怕要毁在我这一代人手中,我每每想到此,就愧忿难当,宁粉身碎骨,也绝不愿意让诸如马羲那般狼子野心之人得逞!!”
虽不知袁遗说的是真是假,但这一句句话,却如有刀锋之利,狠狠地插入了刘岱的心头。
刘岱听罢,突兀之间,竟老泪纵痕,满脸愧疚难当之色,仰头叹道:“想我刘公山这辈子算尽心机,到头来却得到如此下场。王景文说得对,我这一辈子,从来都只为了自己考量,我视百姓如蝼蚁,视臣下如走狗,视忠义于无物!!君这一席话,使我恍然醒悟。
我才能平庸,这大半辈子之所以能够富贵,全因汉室宗亲的身份。
若我连祖宗的基业都保不住,他日九泉之下,如何有面目面对汉室列祖列宗啊?”
次日,天色刚亮,便是擂鼓大作。马纵横亲自率兵先往西门来攻,城上刘岱军士气低迷,但见马纵横领兵杀来,未战先乱,阵脚先失。
“不必慌乱,我刘公山愿与诸位同生共死,共御强敌!!”就在此时,只见刘岱身披铠甲,面色肃然,在一干将士簇拥之下,迈步而来。众将士见了,无不纷纷变色。
却见刘岱大步流星,走到城下,指向刚摆开阵势,正于阵前的马纵横,嘶声喝道:“此乃我汉室基业,马家小儿,你若想要取,除非从我的尸体踏过去吧!!”
刘岱此言一出,决意极浓。马纵横不禁眉头一皱,在旁一员将士看了,不由冷笑道:“这刘公山还不死心,又在虚张声势!小的愿为先部!”
“不,刘公山的眼神变了,这是把生死置之度外的眼神。看来,这刘公山在一夜之间,竟然变了。到底是谁有这个能力?”马纵横面色沉凝,有些惊异di说道。
这时,在其身旁的王彧,也是发觉了刘岱身上的变化,带着几分嫉妒几分震惊的味道,说道:“有这个能力者,恐怕就只有那袁伯业了。想我当初,几番欲使刘公山下定决心,身先为表,以死志鼓舞三军,却都不成。这袁伯业却能一夜之间,把他劝服。此人之才,胜我百倍也!主公,看来要取下这昌邑城,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兵家战事,从来就没有简单之事。”马纵横听了,淡然而道,凌厉的眼神望向了刘岱的身上,多了几分敬重之色。
不过,很快马纵横把龙刃就马上一按,立把背后飞星弓取出,猛地一拽,乍眼一看,这张玄铁打造的大功,起码有五石之重,若非天生神力,哪里能拽得开来。但诡异的是,这张五石大弓竟被马纵横轻而易举地拽动,箭矢一搭,弓弦一放,响出一声暴响,一根如同飞星般的箭矢立即倏地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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