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你知道我现在最后悔什么吗？”

哈帝格雷突然开口了，语气却仿佛平静了下来一般。

这倒是有些出乎楚枫的预料，随口回了一句。

“后悔啥？没早点杀了我？后悔没一上来就倾尽全力，攻破大帝之城？”

哈帝格雷明显一愣。

显然没料到竟然又一次被楚枫猜到了他的想法！

这货怎么从来都不按套路出牌呢！

看到对方的这个表情，楚枫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撇撇嘴。

“行了，输了就是输了，败了就是败了，这时候在这感慨有什么用？你信不信，哪怕再来一次，结果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你这家伙，空有一点小聪明，可做事从来都是瞻前顾后，鼠首两端，这般能做成事就怪了！”

哈帝格雷脸色一变，却是并未反驳，仿佛在仔细咀嚼楚枫的话。

良久，竟然认真的点了点头。

“受教了。”

楚枫瞪大了眼。

“你不是转性了吧？”

哈帝格雷却是并未搭理楚枫，反而自顾自的道。

“那你知道我为何一直未曾向灵王大人求援吗？”

楚枫思索了一阵，直言不讳的道。

“不知道，但是我猜，无外乎就是赌徒心态，想要弥补自己犯下的过失，可是没想到，窟窿越捅越大，最后，满盘皆输，无力回天了，这才幡然悔悟，可是为时已晚。

再不然就是灵王那厮曾经警告过你什么，比如说战斗之时，不准干扰他之类的。

我觉得，无外乎这几种可能。”

这一次，哈帝格雷沉默许久，只是无奈的望着楚枫，良久才苦笑一声。

“你知道吗，和你这种人打交道，尤其是做敌人，太让人痛苦了，仿佛什么都瞒不过你似的。”

顿了顿，哈帝格雷才继续道。

“是的，你说的两种可能兼而有之。”

“顶级强者之间的战斗，最不容分心，灵王曾告诫过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干扰他！”

“种种顾虑之下，才被你有机可乘，可惜却也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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