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原本尚算平静的面容,在听闻这句冷淡却极富挑衅意味的话之后,立时轰的转成暴风骤雨来临前那低压恐怖的颜色。,79
明明神色恐怖噬人,可楚帝开口却偏偏还平静得可怕,“你是不是觉得,有子母盅在,朕就不会动你”
楚离歌仿佛没看到他压抑狂怒下阴鸷骇人的眼神一样,十分直接的点头,仍旧波澜不惊般冷漠道,“不是觉得你不会。”只要你舍得这权柄舍得这身皮囊,你随时可以动手杀了我。
多说一句,不管这个为帝的男人是不是因为投鼠忌器顾忌这么些年,他都不惧这个别人眼中高高在上权柄无双的男人。
他与这个男人血缘为父子,可笑的是,这子母盅,却颠倒过来分别种在他们体内。
子盅生死影响不了母盅,但母盅一旦消亡,子盅必定活不了。
他的母亲,为了最大可能保证他的安全。竟然连这种万金难求的盅虫都弄到,还成功的分别种在他们体内。
楚离歌微微眯起眼睛,密睫阴影浓浓,覆着眸内浅转悲伤。他爱他母亲,却恨极眼前这个男人。
不是这个男人无情无义,他母亲那样纯善开朗的女子怎么会为了生存变得满腹算计
怎么会为了护着他,绞尽脑汁不择手段
什么愧疚盛宠说穿了,不过就是一只小虫子的功劳而已。
楚帝大恨拂袖,转目一瞬,冷酷的脸庞交织出了铁青与惨白。
大袖下握起拳头过度紧绷,关节已然格格作响。几番深呼吸,楚帝才勉强将翻滚窜顶的怒火压抑住。
可背对着楚离歌,他的声音仍旧冷酷得可怕,“你今天来,到底想干什么”
子母盅的事,在当年那个女人死后他就知道了。他与这臭小子这么多年,也一直只是心照不宣的将这事藏在心里。
当面挑明来说,今天还是第一次。但是挑不挑明,这件事压根一点也不影响大局。
他从知道有子母盅存在那天起,就牢记了一件事,他想活着,就绝对不能让眼前这戳心窝的臭小子出事。
想到这事,楚帝微微闭了闭眼睛,眼底一瞬恍惚流转闪过。不得不暗叹一声,他确实小看了当年和绥国冠艳天下的婉如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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