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达成了这个默契,一切就好说了。
所谓的监国,当然只是笑话,这朝廷里外,无论是三省还是禁军,都牢牢握在韦家人之手,李重俊一点机会都没有。
李重俊只好道:“父皇大病初愈,身体已经康健,确实应当出去走动走动,儿臣一定不负母后重托。”
韦氏和韦承庆对视一眼,俱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笑意。
此事……成了。
韦氏自然不免要夸奖李重俊一番,母子二人,今日倒是都其乐融融起来。
闲聊了一会儿,李重俊便起身告辞。
韦承庆也行了个礼:“臣也告辞。”
二人一前一后的出来,李重俊显得有些忧心忡忡,韦承庆追上他:“殿下似乎怏怏不乐?”
李重俊道:“我只是还有一些担心,韦公,上皇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是无论怎么说,那秦少游毕竟还是在洛阳,若是此事他站出来……”
“殿下害怕?”韦承庆突然打断李重俊,反问道。
李重俊抿了抿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事实上,说不害怕,那是假的,韦承庆固然说,成大事者必定要行非常之事,只是……承担的风险也是非常之大。
韦承庆却是笑吟吟的道:“人只要死了,她的嘴巴和舌头自然也就死了,而且又死在宫里,怎么说,还不是我们的事,更何况,现在韦家确实是遭人非议,她这一死,许多人少不得要质疑韦家,可假若这时候殿下亲自出面,告诉大家‘真相’呢?你看,老夫说句不该说的话,娘娘说的话,不足为信,老夫的话,也是不足为信,可是殿下却是太子,龙子龙孙,殿下的话,谁可以不信?殿下不必多虑,此事……其实并不难。”
李重俊心里一想,觉得颇有道理,自己和韦家,确实是不同的,这天下人可能会腹诽到韦家头上,可是自己则全然不同。他笑了笑:“多谢韦公指点。”
韦承庆莞尔,摇头道:“老夫怎么敢指点殿下,殿下是人中龙凤,老夫不过是偶尔出谋划策罢了。”
这番话,让李重俊感受到了韦承庆表现出来的尊重,他笑了笑,倒是省去了许多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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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紫微宫里,李重俊已是第二次来问安了。
自从陛下和韦后去了狩猎,这宫中冷清了许多,以往李重俊并不敢来谒见武则天,而如今,他成了监国太子,胆子似乎比之从前大了许多。
“皇祖母,昨日送的参,不知祖母吃了吗?这是大补之物。祖母若是喜欢,孙臣多送一些来,孙臣说来惭愧,因为碍着一些事。从前不敢时时来探视,还望祖母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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