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游的脸顿时拉了下来,正色道:“殿下何出此言,这……这其他的买卖,我们可以合伙做,唯独这萨其马却是不能一起做的。”
李令月愣了一下,一脸疑惑地道:“这又是何故?”
秦少游叹口气,道:“这萨其马乃是我妻子的独门秘方,萨其马三字更是意义非同凡响,说的是情比金坚,殿下想想看,我若是和你合伙,这岂不是招致别人误会?况且……我那贤妻什么都好,就是爱吃无名醋,你是晓得的,突厥人吃起醋来是要打人的,她才不管什么大周公主还是亲王呢,一旦怒起来,十头牛都拉不住,若是某日夜里,公主殿下的府上走了火,那殿下岂不是冤枉?所以为了殿下的安危,为了下官家中的和睦,这个买卖嘛,却是万万做不得的,殿下要理解我的用心良苦啊。”
娶了妻就是这点好,有事就可把婆娘拉出来当挡箭牌,她唱红脸,自己唱白脸,哇哈哈。
李令月一时词穷,她很是懊恼地抚额,为什么这个家伙又说出道理来了,分明是他亏欠了自己,却怎的像是自己欠了他一样。
想到那阿尼玛公主,李令月又是咬牙切齿,就仿佛自己的宝贝东西被这突厥来的野蛮公主抢走了似的,她想讥讽几句,却见秦少游一脸真诚地看着她,似乎这样显得自己很不大度,于是她沉吟了老半天,只得道:“好吧,这买卖不做了。秦都尉啊,你吃了枣子吗?”
秦少游想了想道:“吃了。”
李令月冷笑道:“吃了很多吧。”
“还好。”秦少游老老实实,掰着指头道:“二十一……二十二……”
“呸……”李令月啐了一口,心里隐隐有些难受,只得幽幽叹口气,道:“你这家伙,委身胡人……”
秦少游理直气壮地反驳道:“这是什么话,这分明是下官为国争光,为朝廷争了口气好吗,你岂可如此颠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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