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待诏房里,上官婉儿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豆花,从前的滋味很好,可是现在吃着,却仿佛少了点儿滋味。
趴在案下的太监絮絮叨叨地讲着洛阳县里发生的事。
说到周老爷被杖打的时候,上官婉儿噎了一口,抚着酥xiong,连声咳嗽:“你说什么,到底是谁状告谁?”
“先是周文状告秦少游,此后不知怎的,秦少游把他告上了。”
“……”上官婉儿目瞪口呆,奇哉怪也。
“再后来,秦少游还告了周文的儿子周武,是大不孝之罪,洛阳县令勃然大怒,严惩了父子二人……”
上官婉儿一脸古怪:“洛阳县令姓什么?”
“柳……”
上官婉儿吐舌:“不是亲戚啊。明日去刑部,抽调案情来给我看看。”
“是。”
“那秦少游,想必很得意吧。”上官婉儿突然对那个书呆子小小的有些佩服了,这个家伙,从没吃过亏啊。她不禁有些痛恨,为什么坏人总是得志呢……当然,她显然也已忘了,作为待诏的自己,只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是当然的,他从衙里出来,还说了一句话呢。”
“什么话?”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上官婉儿方才还在小心翼翼地拿着银勺子舀了一勺豆花,还没有送入嘤口,听了这段话,她的脸色猛地变得更加古怪起来,她抬起眸,俏脸显得很为凝重:“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万般皆下品……万般皆下品……”
她将银勺放下:“这些话,有几人知道?”
“当时有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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