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朱棣又道:“还有一个是朱勇……朱勇这个不当人子的东西!”
朱高煦道:“是啊,父皇不能再纵容这不肖子了。”
朱棣坐着,冷冷道:“朱勇的父亲已经来见过朕了。他说,他已将朱勇打了个半死,现在已经捆绑起来了,请朕这就下旨,命缇骑拿了他儿子朱勇治罪,而且还请朕严惩不贷,一定要以儆效尤。”
“啊……”
朱棣凝视着他:“你说,朕该不该下这旨?”
成国公把事办到了这个地步,朱高煦当然清楚,他若是还让父皇继续严惩,反而显得他无情了。
“可是……可是……被打的那人说,当时有三个人,儿臣听闻,这两子与张安世关系最是亲密,儿臣看……这一定是张安世怂恿的,恳请父皇彻查……到时便可水落石出。”
“住口!”朱棣一脸怒意,恶狠狠地瞪着他:“张安世是谁,这个混账和张軏还有朱勇这两个家伙厮混在一起,还能有好吗?可是你不要忘了,他是你兄长的妻弟,你要让朕彻查吗?让天下人都看看,东宫的人和汉王府的人打作了一团?”
朱高煦有点懵逼。
被欺负的是他啊。
那些叫嚣着打的就是汉王的人……才是加害者啊。
可现在……
只见朱棣痛心疾首地道:“你与太子都是朕的骨肉,兄弟不和,做父亲的要痛心到什么地步,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何况我们皇家呢?你这家伙……几个娃娃胡闹一下,伱就喊打喊杀,还想闹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你不要脸,朕还要脸。”
朱高煦:“……”
沉默了一下,朱高煦只好拜倒在地,诚惶诚恐地道:“儿臣万死。”
“哎……”朱棣叹息,似乎气的不轻:“没有张世美,朕还能活到现在吗?还有朱能,当初靖难的时候,他身经百战,朕指到哪里,他便冲杀到哪里,浑身伤痕累累,却从未有过怨言。更不必说你的兄长了,他与你血脉相连,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那三个坏家伙,朕可以治他们的罪,朕治罪是代表朝廷,整肃纲纪。可是这些话你不能说,因为一个家臣的亲戚,你便跑来见朕说出这些话,可还有良心吗?你说出来,就是不仁不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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