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郡王在旁道:“那是糊涂人,自己不要尊重,就当旁人也不要尊重了,你若再抬举他,往后这样的事情少不了。”
像九贝勒府这样,跟顺承王府牵扯的多,问得也仔细,知晓老郡王卖女,其他宗亲,只当是寻常亲事,一直到上门吃酒,打听新亲是哪一家,才晓得居然是这样一门亲事,也都是恶心的不行。
顺承郡王涨红着脸。
花轿等着,总不能女方没人送亲。
眼见着康亲王被劝下,没有站起来的意思,顺承郡王鬼使神差地望向了九阿哥。
那是董鄂家的女婿,总会给董鄂家些面子吧?
“九爷……”
顺承郡王的声音带了期盼。
众人都望向九阿哥。
九阿哥差点跳起来,带了恼怒道:“叫爷做什么?康亲王丢不起这个脸,爷就丢得?”
顺承郡王没想到九阿哥这样不留情面,越发无措。
大家早就晓得他婢生子,却没有想到他这样提不起不个儿来。
大阿哥呵斥道:“亲伯父、亲堂兄送不得了?对付过去就是,不许再拉扯旁人!”
顺承王府也是宗室里的奇葩。
传承至今,已经是第六位王,可实际上才是第三代。
第一位王是始王,第二位就是海淀那位,第三、第四位是顺承郡王的哥哥,第五位是他的弟弟,都是殇亡。
因这个缘故,王府近支堂亲,只有两家,长辈更是只有一位伯父。
顺承郡王辈分在这里,是诸位皇子的侄儿,接二连三被呲哒,不敢再嗦,老实下去找他伯父去了。
九阿哥依旧是难掩愤愤,跟康亲王道:“您也是当叔叔的,就不能管教管教布穆巴?他是郡王,是这王府真正的当家人,就这样任由着他阿玛胡闹?”
康亲王知晓布穆巴出身卑贱,底气不足。
顺承王府虽出自礼烈亲王一脉,可自成一支,这一门嗣王人选,还是勒尔锦择定。
布穆巴要是敢忤逆,勒尔锦一道折子上去,他这个郡王就得换人。
勒尔锦在海淀别院住了多年,可没有耽搁生孩子,就算前头死了三个郡王儿子,后头还有牙牙学语的,也有襁褓之中的。
不过这些话,不好诉之于口。
康亲王就顾着顺承郡王的体面,道:“父在子前头,堂兄无爵,可是婚丧嫁娶是家事,不是国事,这当阿玛的要做主,当儿子的也不好拦着。”
九阿哥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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