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翻了个白眼,在屋子里坐不住,就将端罩穿了,带着何玉柱从户部衙门出来,往内务府衙门来了。
好像谁没有兄弟陪着说话似的。
值房东屋,苏培盛端了茶盘进来,给四阿哥与八阿哥倒茶,而后出去门外候着。
“怎么了?”
四阿哥问道。
八阿哥脸上带了不安,道:“四哥,小汤山明年就要启用,到时候会有翰林立碑……”
四阿哥听着,道:“有什么不对么?”
那是九阿哥的孝心,虽说九阿哥厚道,拉上了太子与他们这些皇子,可这其中劳心费力的是谁,众所周知。
大家都欠九阿哥一个人情。
加上那一笔丰厚的收益,就是两个人情。
八阿哥带了惶惶道:“可是我的银子五哥还回来了,到时候大家都在上面,只没有我……”
四阿哥听了,不由愕然,道:“怎么会没有你?五阿哥不是扣了一万两银子么?”
八阿哥:“……”
四阿哥见八阿哥茫然,倒是有些拿不准,难道是五阿哥改了主意?
这样这样,那八阿哥确实要不安了。
八阿哥带了尴尬,想起了这件事,道:“是我关心则乱,一时忘了这个。”
四阿哥没有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八阿哥一眼。
关心则乱?
是防备过盛吧?
提及小汤山的行宫,就以为自己被九阿哥跟五阿哥坑了。
四阿哥不愿意将八阿哥想得不堪,可八阿哥今日这慌乱,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意思。
八阿哥看出四阿哥不高兴,叹了口气,道:“不过三、四年的时间,竟像是过去半辈子似的,我浑浑噩噩的,许多事情都记得不真切了。”
四阿哥也晓得八阿哥前几年日子不好过,道:“都过去了,以后都会好的。”
八阿哥点头道:“我早后悔了,怪不得都说修身齐家,我当时要着不该要的强,只想着差事做得好好的,没有将家务事放在心上,也没有好好约束郭络罗氏……”
四阿哥听到“郭络罗氏”,就想要蹙眉,不过还是强忍着。
他晓得八阿哥容易多思多想。
八阿哥接着说道:“如今不单我改了,郭络罗氏也改了性子,前些日子我生病,都是她衣不解带的照顾我……”
四阿哥听得有些烦躁。
明明该“禁足”的人,若是没有八阿哥的点头,能跑过来照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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