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户部也小半年了,除了轮上的督造新仓的差事,其他的事情也不插手,日子过的悠闲自在。
在最忙的衙门里,成了最闲的人。
皇子有不爱权的?!
康熙想相信,又忍不住生疑。
梁九功将话在肚子里滚了滚,道:“奴才瞧着,九爷的喜好始终如一,就是爱开源,跟开源不牵扯的,就没兴致了。”
康熙轻哼一声,道:“这是拿人手短,就说好听话,直接说他贪财就是了。”
梁九功忙道:“奴才不敢,奴才寻思,九爷这是招财,许是天上财神爷托生的,才有敛财的本事……”
康熙想到了九阿哥跟蒙古王公打的几次交道,若有所思。
上回东巡,九阿哥咋咋呼呼,恨不得跟蒙古王公台吉称兄道弟,那是有所图;如今没有所图了,连应付都懒得应付了。
年轻人,怎么能这样没有上进心?!
过了这几日,等九阿哥养养精神,还要提提官烧锅之事。
得让他再琢磨琢磨类似的事儿。
蒙古富裕。
就算不将烧酒卖遍蒙古,作为朝廷赏赐,也是一举两得……
既在御前报备过了,九阿哥就开始“休养”。
四阿哥这里,也亲自过去探看了一回,见没有大碍才放心,不过心里隐隐有些愧疚,误会是自己前阵子老来找九阿哥在外累到他了,告诫自己以后少使唤九阿哥。
有九阿哥陪着,舒舒也没有那么无聊了,夫妻两个就安心养胎。
被怀孕打岔,舒舒也想不起九格格的事了,不知不觉就到了月底……
*
离热河行宫一百八十里,喀喇和屯行宫。
九格格躺在炕上,喝了一碗黑黢黢的汤药,恶心的苦味引起一阵阵恶心,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九额驸见了,忙端着茶水给她漱口。
“公主……”
九额驸带了担心,道:“往行宫去信,请太医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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