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到了弥留的时候,那御前肯定打发鄂伦岱这个佟家的当家人去,不会是补熙这个侄孙子。
九阿哥听了,皱眉道:“不会是装病想要回京吧?”
他们跟佟国维没有什么矛盾,可是中间还夹着一个隆科多。
以佟家的傲慢,不会感激九阿哥路上多管闲事,说不得还要埋怨九阿哥不该将隆科多送宗人府问罪。
十阿哥听了,稍加思量,摇头道:“汗阿玛不会允的。”
佟国维想要求回京的恩典,怕是真的只能上遗折了。
谁叫今年又出了承乾宫的事呢……
后妃之中,佟妃也有嫌疑。
要是之前追查查到具体的人还罢了,越是这样含含糊糊的,越是让人心惊。
怎么会让佟家再回京搅风搅雨?
九阿哥跟舒舒回家去了。
舒舒吩咐白果上了红茶,正好可以解腻。
她没有吃驼峰,却忍不住吃了两筷子熊掌。
炮制的极好,味道也好,就是后劲有些足,有些腻到了。
九阿哥见状,多吩咐白果一句,道:“再烤几个橘子。”
他虽倒了一杯葡萄酒,可是就喝了一口,就吃菜来着,觉得有些咸了。
外头的馆子,讲究盐是百味之王,口味都重。
夫妻两个简单梳洗了,就对着喝茶,吃烤橘子。
九阿哥想起了“洗三”时的肃静,道:“侄儿哭后,大家怎么都安静了?”
舒舒想了下三福晋与保泰福晋脸上的异样,皱眉道:“没什么事儿,估计是看到小阿哥睁眼了。”
小阿哥的眼珠颜色浅黄色。
真要说起来,满人的眼珠也不是纯黑的,也是棕色,头发也不乏自来卷的。
只是小阿哥更肖母,发色跟眼珠颜色比较明显。
九阿哥听明白意思,不乐意了,道:“三天大的孩子,就挑剔长相,也太刻薄了,鸡蛋里挑骨头,就是嫉妒罢了。”
舒舒点头道:“都是知趣的,也没人真的说出来。”
等到吃席的时候,大家已经恢复如常。
大家都是体面人,晓得什么能说出口,什么不能说出口。
就是最爱跟舒舒咬耳朵的七福晋,也没有提及小阿哥的相貌。
不过跟舒舒与九阿哥似的,只剩下两口子的时候,大家难免提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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