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啊?
总有个错处吧?
就是因为办酒席、收份子?
两个委署主事中,有个也是金依仁举荐的,眼见着旁人不说话,硬着头皮问了一句,道:“九爷,那金大人是要去慎刑司了?”
哪个包衣不害怕慎刑司呢?
九阿哥摇头道:“不晓得……”
他也不知道是先“禁足”,还是直接拘押在慎刑司。
他是总管,不闻不问也不像话,就对那个委署主事道:“你每天去慎刑司一趟,打听打听,看看有什么能用的消息,许是虚惊一场,金大人年后才到京城,哪里就能挑出那么些毛病?”
那委署主事忙应了,心里却是放下了一半。
不像是本堂衙门这里的内斗,那样就好。
金家是皇上使唤惯了的,旁人就算算计,最后起决定的还是圣心。
下头的笔帖式都支棱耳朵听着,听了九阿哥这话,就晓得此事不与九阿哥相干了。
大家也就少了拘谨,七嘴八舌地猜起来。
“是不是得罪御史处那边了?怎么一下子都盯上金总管?”
“谁晓得了,多半是嫉妒!”
“故意的吧,三两个月不蹦跶一回,怕旁人忘了他们……”
也有不少人沉默。
毕竟金依仁上任两月,也不是全无错处,只用人唯亲这一条,就是都在大家眼睛里。
要知道,笔帖式是内务府官员的起步,大家熬够了资历,也是奔着上头的品官使劲的,要是上头的人都跟金依仁这样只提拔亲近的人或包衣世家子弟,那出身寻常包衣人家的就前程无亮。
尤其是有九阿哥比着。
九阿哥上任三年,前后就举荐了两个人,一个是张保住,那个是特缺郎中,不占内务府的缺;一个就是高衍中,资历能力都足足的,皇上都赞过的人。
对于其他人事,九阿哥虽挑剔的多,可是挑的是不公平公正的驳回,并没有提拔亲信。
金依仁上任两月,本堂衙门这里举荐了一个委署郎中、一个委署主事,还补了六个笔帖式。
下头各衙门除了郎中、员外郎,这个他没有资格插手之外,下头的主事、委署主事,还有八、九品的职官,沾手了十几人。
上旬的时候,更是连都虞司的选补都插手了。
人是上午叫走的,中午就传遍内务府各衙门,下午该知道的也知道了。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