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本草上记载想了一遍,盐能益气,还能强筋骨,还能软坚。
盐补肾必补阴,故走肾必兼走脾。
小儿五脏不全,忌盐,没有毛病。
九阿哥接着说道:“若是分例之外的东西,多了少了,查当年的人也能查出蛛丝马迹来,可是盐这东西,咸了淡了的,除了吃的人,谁晓得呢?”
舒舒想了想,道:“许是爷想多了,害人总要有目的。”
九阿哥摇头道:“汗阿玛心里应该也有数,只是找不到缘故,不说别的,只说大哥跟三哥送到大臣家,就立住了,也能说明一二。”
舒舒觉得或许其中有被害死的。
但要说都被害死,也不大可能。
不说别人,就说郭贵人的儿子,跟九阿哥同庚,活到七个月夭折,死在兆祥所。
当时兆祥所还有九阿哥与十阿哥。
真要有人害人,直接对十阿哥动手不是更干脆?
何必去动一个贵人的儿子。
还有就是被送出宫抚养的皇子,不单单大阿哥与三阿哥两人,还有其他阿哥,没养住,殇了。
只是九阿哥对于皇子早夭有了心结,舒舒也不与他争辩。
又不是非要辩个胜负的时候,夫妻两个说话,有时候听着就行了。
九阿哥揉了揉脸,道:“都说小儿难养,可是你瞧瞧眼下皇孙落地十几个了,三哥那边夭了三个,不是落地即夭,就是没两日夭了的,可那都是他自己作的,喜欢苗条女子,都是田氏那个德行的,能生出健康的孩子才怪;四哥夭了弘昐跟长女,也是差不多的缘故,其他人府里的阿哥却是好好的……”
舒舒觉得,真正丧心病狂能够下手害人性命的,还是少数;更多的就是寻常人,有坏心,未必有坏胆。
只是这些不必跟九阿哥说了。
九阿哥如今草木皆兵的,也不是坏处。
总要让他晓得,家宅不宁,是多么可怕之事。
而这种可怕事情的根由,多是利益之争,嫡庶之争。
九阿哥见她不吭声,道:“吓到了?董鄂家人口少,也没有夭亡的子弟,自然想不到这些……”
舒舒缓缓地点点头,道:“听着叫人难受,不过我想着也不会家家如此,还要看当家人清明不清明,不说旁处,只说大堂伯家,四任夫人,一位侧夫人,可也没说有什么糟心事,像安王府早年故事,到底是少数。”
九阿哥点头道:“是啊,所以这男人还要立得住,连妻儿都护不住,在外头再出息顶什么用?”
虽说没有实证,也没有地方去找实证去,可是他也明白小儿细弱,想要阴害有各种法子,除了安排妥当人看顾,也没有其他法子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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