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忙摇头,道:“没有没有,很是方便,真要说起来,还能再精简几成,只是当时安排人事,想着就是给包衣与左领下人户均一份钱粮,再精简的话,有些人家真要没饭辙了!”
康熙心中叹气,九阿哥说到了关键之处。
他当然也晓得八旗与内务府人事臃肿,可是这是饭辙,不是张嘴就能抹了的。
真要那样行事,就要乱了。
旗人本就少,更要拧成一股绳,内部乱了,影响就大了。
他看着九阿哥道:“内库的银子,还回五十万两就行了,剩下五十万两放在你手中,省得以后用银子的时候还要闹出动静。”
这么一大笔数额,入库出库也繁琐。
九阿哥点点头道:“那儿子留下了,回头再有其他营生,也不用在外头凑银子了。”
父子俩都没提分红比例。
因为像小汤山这样的事情,可遇不可求。
其他的营生,跟鸡血石那个似的,就要细水长流了。
不过九阿哥心里的底线是利润的五五。
皇父出银子,他出力,这样刚刚好。
康熙心中的底线,也是五五。
总不能比儿子拿得少。
自己这边要养活多少人,九阿哥阖家才几个主子嚼用?
眼见着午饭时间,九阿哥也没有啰嗦其他,就从御前退下来。
只是他心里不大痛快。
之前以为石如璜养的是朝廷的残兵,觉得为人可敬,他花些银子心甘情愿。
可要是石家的仆兵,那与自己有什么相干?
朝廷给的抚恤已经给了,剩下主家操心他们的生计,那是主家自己的事儿。
他可不是吃了亏不吱声的人,绷着脸从小东门出门,跟何玉柱道:“混账东西,真当爷是傻的,来占爷的便宜,爷可不惯着他,一会儿吃了饭,你就回城,去石家将多给的庄票要回来!”
何玉柱听说那些残兵是石家的户下人,也义愤填膺道:“太混账了,也是奴才不好,没打听仔细。”
主仆俩说着话,气呼呼地往阿哥所来。
北五所门口,站了一个人,四十来岁年纪,穿着洗得褪色的蓝色宁绸大褂,额头都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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