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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二所,正房。
八福晋神色有些恍忽,似在想什么。
身边嬷嬷见了,劝道:“不与福晋相干,福晋不必多想。”
八福晋迟疑,道:“听说梁九功之前到了五所,这没隔多久,就来传皇上口谕,要这个香水,难道是香水有什么不妥当?”
她坐不住了,起身道:“太过巧合,公主这几日还告病……”
说着,她带了几分急切。
要真是因香水的缘故,让恪靖公主有恙,那可太叫人难受。
简直是“恩将仇报”!
这东西还是她做主送的,就是想要对恪靖公主表示感激之意。
她脸上的伤,已经将近一年。
看到她的人不少,可是眼中多是同情不忍,像恪靖公主这样真心关怀她的,还是第一回。
她很珍惜恪靖公主的好意。
那嬷嬷忙道:“福晋慎言,梁总管说那是御前物件,不好散落外头,您就相信这个说辞好了,不必琢磨其他。”
八福晋看着那嬷嬷道:“一个香水,哪里就涉及了御用不御用的?真要是御前专用的,太子怎么就用上了?还大喇喇拿着赏人?”
那嬷嬷带了不赞成,郑重道:“福晋,一切从上意,皇上不但是皇家长辈,还是天下之主,他老人家金口玉言,不容人质疑,公主那里,福晋既有感激之心,等公主出京时,多预备程敬就是了。”
八福晋已经不是之前鲁莽的性子,对康熙这个皇帝公公也生了几分畏惧之心,就被劝了下来。
她重新坐了,道:“那八爷回来,怎么说呢?”
嬷嬷道:“实话实说就是,本也不与福晋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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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五所,后院北房。
舒舒跟九阿哥午睡过后,就到这边看孩子。
丰生几个都醒了,正在炕上练习翻身。
尼固珠依旧很艰难,不过使了吃奶的劲儿,也能勉强翻过去。
丰生这里从容许多,看到妹妹翻了,也跟着翻来翻去的。
阿克丹这里,却是不爱动。
舒舒抱着的时候,乖乖的;舒舒放下的时候,也乖乖的,只脖子往舒舒这里转,眼珠子盯着舒舒。
九阿哥忍不住将阿克丹翻了个面,道:“这也太懒了,该动还是要动动啊。”
阿克丹却不给面子,只动了一下,就是转了小脑瓜子,看着舒舒。
舒舒看着都有些不放心了,伸手摸了下阿克丹的脖颈,问伯夫人道:“阿牟,阿克丹是不是力气不足,才不爱翻身的?怎么不像他哥哥、妹妹那样挺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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