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应道:“爷也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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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花园,讨源书屋里,太子的脸色有些难看。
入伏以后燥热,加了冰盆也不顶用。
他就叫人去内务府支犀牛角凉席,那个比象牙席子更冰凉,结果听到了什么?
皮库支用,毓庆宫这里都是随意的,眼下却是要添写支取单子入档,何人用、用在何处,打发过去的太监也领用不出来,必须要毓庆宫几个管事太监才能支用。
“什么时候添的规矩?”
太子皱眉问道。
他虽不理会这些庶务,却是晓得四月里初领用过凉席凉枕的,并没有这样繁琐。
那太监道:“上旬的时候,九爷叫人清点了皮库,添了规矩。”
太子的脸越发阴郁。
能直接去皮库支取东西的,除了御前,就是毓庆宫了。
这规矩是专门制约毓庆宫的?
太子恼道:“拿着鸡毛当令箭!就按原来的规矩支取,要是取不出来,直接去本堂衙门找九阿哥!”
那太监应了。
太子的目光有些阴沉。
两、三百万两银子!
饶是一国太子,也不能说这个银子少了。
去年大清一年的田税是两千四百三十九万有余,盐税二百六十九万两。
九阿哥囤地,前后不到一年的功夫,就赚了一年的盐税,一成的田税。
他也明白内库支用的那五十万两银子是什么了。
是皇父贴给九阿哥的本钱。
还有大阿哥、五阿哥他们拿出来的十万两银子,也是九阿哥找借口凑了本金。
怪不得借钱没有个借钱的样子。
眼下呢?
北五所宴饮,是分了红利了。
怪不得皇父都去了。
太子心中生出不安来。
不是心疼没有分一杯羹。
对他来说,银钱不算什么。
他是担心,皇子阿哥的银钱搅合在一起,往后他们会偏着大阿哥。
也担心大阿哥借着九阿哥敛财,多了本钱,去贿买拉拢更多的文武大员。
他想了想,站了起来,往畅春园去了。
九阿哥之所以能将小汤山的地价抬高,打着是皇父的招牌,赚的也不是别人的钱,多是宗亲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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