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罗氏不满道:“又是哪里看的歪书?就是猜到这些,那也不用你出头,你一个年轻小媳妇,表现的这么泼辣做什么?”
舒舒趴在觉罗氏的肩膀上,低声道:“女儿故意的,女儿这人缘太好了,总不能人人夸啊,夸来夸去的,回头露了短处,就要人人挑剔了。”
觉罗氏白了她一眼,道:“尽是歪道理。”
舒舒小声道:“太子妃眼下处境为难,五嫂性子略清高,女儿都成了太后跟前第一人了,这繁花锦簇的,凉凉也好……”
觉罗氏见她心里有数,就不啰嗦这个。
世人都爱欺软怕硬,显得厉害些没有坏处。
她指了指前头,道:“不是说之前叽咯了么?和好了?”
舒舒点头道:“不好这个时候疏远,她也道歉了,那面上就翻篇呗。”
觉罗氏点头道:“面上多敬着没错,本也是嫂子跟姐姐,又不是至交好友,远香近臭。“
舒舒应着道:“嗯,都是各家过各家日子,往后也就是亲戚之间的人情往来。”
母女说着闲话,舒舒想到了苏努贝子,道:“看着就是个老狐狸,回头估计要跟阿玛说在董鄂家给儿子挑续弦。”
觉罗氏道:“反正咱们家没有旁支,公府那边也没有合适的,他要想面上光,就要往大三房找去了。”
那是苏努贝子的舅家,眼下衰败的厉害,除了世职左领,没有高品级的官了。
舒舒道:“马氏会如何呢?”
觉罗氏道:“操心这个做什么?他不处置马氏,没法跟亲戚交代;处置了马氏,往后父子之间也是一根刺儿,就是其他儿子也会怀疑他是为了护着老大、老七,掩下马氏的恶行……”
“那才是活该呢!”舒舒恨恨道。
但凡换个人家,都不敢这样怠慢儿媳妇。
这是因跟公府、伯府相熟,自诩还有其他正经儿女亲事,这之前的亲事就成了鸡肋。
送殡的队伍,到了北顶娘娘庙。
齐锡提前叫人跟这边住持打招呼,预定了一个偏殿给七夫人停灵。
水陆道场已经做起来。
满场都是烟雾缭绕的。
番僧道,加起来足有一百多号人。
别说是区区辅国将军夫人,就是贝子夫人薨,也就是这场面了。
送殡的亲朋见了,少不得私下里要议论一下,苏努贝子府这家底比想像中的厚。
要知道这治丧最是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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