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正文卷第一千零三十五章四哥说太子正在想三阿哥之事,没有留心到康熙的注视。
他并不是很想要求情,可是不闻不问的话,未免太薄情了些。
毕竟他年幼的时候,也曾得过荣妃的照顾;这些年来,三阿哥待他也恭敬。
他就思量了一下,道:“汗阿玛,三阿哥是皇家阿哥,打小又是汗阿玛亲自教养的,马家那边虽是外家,可也亲近有限,万没有因皇子外家牵扯到皇子阿哥的道理。”
康熙看着太子,有些心梗。
是啊,三阿哥是他教养出来的,所以三阿哥才理直气壮,口口声声说“父之过”。
太子也是他教养出来的,若是太子不走正路,是不是也跟三阿哥一样,心存怨望,认为是“父之过”?
他垂下眼,想起三十五年御驾亲征时,每次给太子写信,太子总是延迟回信,三封回一封就不错了。
自己叫人给太子送了大鱼,太子送自己什么?
叫人往军前送鸡蛋,结果到了就是一地的鸡蛋片儿。
还有压断的渔网、粗糙的小刀……
自己亲征回来后,为什么处置了几个毓庆宫属人?
太子亲手做的小刀,劣等的呈送御前,好的反而挂在那几人的腰上。
自己思念太子,写信给太子,让太子收拾几身旧衣裳送过去,这样自己思念太子的时候,也能睹物思人。
结果呢?
太子叫人呈了新衣裳,说是旧衣已经赏人。
自己命内大臣查此事,又是那几个属人,穿着太子旧常服,出入撷芳殿跟毓庆宫无禁忌……
再想起这些,康熙觉得没有意思起来。
他看着太子,声音有些悠远,道:“要是朕就罚了呢?朕的道理就不是道理么?”
太子怔住,看着康熙说不出话来。
康熙想到了索额图,想到了太子的舅父,道:“若是问罪赫舍里家的时候,算到你身上,你也觉得朕无理?”
太子哑然,好一会儿,道:“可儿子是汗阿玛的儿子啊,这远近亲疏,自然父子之情排在舅甥之前……”
康熙点点头,道:“你说的也对,放心,朕心里有数,不会因马家的事儿迁怒到三阿哥身上……”
也不会因为荣妃的事情厌恶三阿哥。
就如同,他没有因为赫舍里家的事情,迁怒于太子一样……
他是帝王,心怀天下……
*
北头所,正房。
经过最初的慌乱跟忐忑,三福晋已经澹定下来。
宗人府就宗人府吧……
自己家三爷是皇子,又不是什么悖逆的罪名,皇上还能杀儿子不成?
最糟糕的结果就是一撸到底,成了光头皇子。
那又如何?
三十七年封爵之前,不就是光头皇子么?
到时候说不得皇子府的供给,又是内务府负责,比现在还能省心些。
既是最糟糕的结果,也不过如此,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里外衣裳预备四身,亵裤多两条,干净的铺盖一副,蚊帐收拾一个,还有蚊香别忘了……”
她恢复了清明,也是合格的皇子福晋,有条不紊地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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