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前年选秀时,董鄂家明明晓得那一批秀女要选自己的嫡福晋,也无心无意。
所以八阿哥打小就能当自己是傻子哄……
所以娘娘之前也只念着长子,对自己只有嫌弃呵斥……
所以自己之前其实跟现在的十二没有差别,是被汗阿玛不喜、想不起来的儿子……
十阿哥拉着他的手,觉得凉凉的。
他看着九阿哥的模样,心里火烧火燎,可更多的是关心。
这明显不是正常人的反应。
九哥是有些任性,打小也娇气些,可也最要脸,没有像现在这样。
他顾不得去宗人府了,拉着九阿哥,拐了方向往乾清宫西围房的太医值房去。
“太医,太医,快来看看九哥到底是怎么了……”
刚到门口,十阿哥就连声喊道。
正好马武带了侍卫追到,听了伸出右手臂,示意侍卫们止步,而后低声吩咐了一个侍卫两句。
那侍卫小跑着往御前禀告去了。
值守的太医不敢耽搁,上来诊脉。
九阿哥如同木头人似的,任由他们摆布着坐下,也被抬了胳膊。
他晓得自己这样很丢人,不像个爷们,娘兮兮的,可是止不住。
他自己也觉得怪异起来,感觉不像是自己了。
值守的太医已经诊了脉,眉头却有些紧。
十阿哥在旁,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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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暖阁中,康熙也悬心,看着太医道:“阿哥方才症状,可是心疾?”
太医刚才喂九阿哥药的时候,扶了他的手腕。
太医想了想方才的脉像,摇头道:“九爷不是心疾,是心气虚,心主喜,喜则气散,不可过度,九爷是之前欢喜过了,有些心气虚,近日又肝火旺,生了闷气,夜不安枕,气通肺,肺主悲,则泪流不止……”
话音未落,门口就有侍卫道:“启禀皇上,十爷扶九爷去太医值房了!”
康熙一怔,随即大踏步出来,飞快地往太医值房去了。
这边的太医则是刚放下了手,看着十阿哥道:“九爷最近有些肝火旺,伤肝伤肺,还有些心气虚,需安神静养……”
康熙在门口听了个齐全,两位太医说的大同小异。
他当然晓得儿子为什么欢喜过了,本以为子嗣艰难,结果福晋怀孕,还是双胎。
还有小汤山之事,兄弟们都仗义,让他得意了好阵子。
“原来爷是病了……”
九阿哥听了个齐全,失笑道:“爷还以为自己疯了……”
十阿哥搂着他的肩膀道:“九哥,您别气了,弟弟给您出气!弟弟定治石贵的‘大不敬’之罪,杀鸡骇猴,看谁敢再怠慢您!”
九阿哥摇头,道:“不顶用,去年爷叫人送了雅齐布去衙门,也收了八哥的铺子做赔礼,还以为不会有第二回,可是这才一年,就又来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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